谢云州来燕州的前提,是他放过了靖州梁家余部,由此招致皇上不满,于是他自请来燕州参军。
若是他和荣华公主早有谋划,那便说明梁家这步棋也是他早就算计好的。
可若是他在来燕州之后才和公主有所筹谋,那沈灵毓则会认为,他原本是为了寻她而来,只是到了燕州之后,才和公主联系上了。
凝神间,沈灵毓又不禁想起,之前在北漠王庭,公主让人抱走了樱樱,谢云州为带回孩子,在公主那里待了一整天。
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公孙朔见沈灵毓出神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沈灵毓仓促回神。
公孙朔叹道:“沈掌柜,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爱听,但它确实是事实,你还看不出来吗,你也是整出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沈灵毓淡淡启唇,“公孙先生,我帮两国百姓开荒种田,无愧于心。”
公孙朔摇头笑了。
“你是但行好事,不问前程,可两国重开商道后,换来的却是北金的虎视眈眈,这一点,难道不是荣华公主和谢云州一开始就有所预料的吗?”
“谢云州先前在东盛朝堂上步步为营,与文武百官的交情虽不算太深,但情面还是有的,且背后还靠着东厂,但为什么在他斩杀了北金九皇子,放火烧了北金大营后,朝廷面对北金的问责,却力主不打,反而送金送羊送公主?”
沈灵毓哑然。
是啊,为什么?
公孙朔道:“沈掌柜,我也是文人,文人固弱,但还是有气节和风骨在的,更何况东盛在三国之中一直处于上位,对付北漠都不在话下,又岂会对北金示弱。”
沈灵毓猛地一抖,“所以,朝廷一开始,是故意不打的……”
公孙朔点头,“不错。”
“可是……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激起民愤。”
公孙朔垂眸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与北漠的战事才将将过去一年多,百姓们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若是再来一场战事,民间对朝廷难免会心怀不满,所以朝廷唯有示弱,将东盛的脸面和尊严被北金狠狠踩在脚下,这一战,才会真正赢得民心所向。”
沈灵毓身子一颤,抿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所以,宜宁的死,也在谢云州和荣华公主的算计之内。
她就说,那时候的金月亭刚被皇室认可身份,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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