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神,复又上马跑到长安巷的小院,却发现那院子也早就被沈灵毓卖了。
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都消失了,连一丝回忆都不曾给他留下。
“所以,你是早就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谢云州垂眸苦笑,头抵在门前那棵老槐树上,内心的痛苦如同一张巨网一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憋闷得近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嘶吼着挥出一拳,手背撞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刹那间鲜血泗流。
之后几日,谢云州过得浑浑噩噩,从早到晚借酒消愁。
他让时一查探过孩子的下落,但始终没有音讯,他只知沈灵毓早在出事之前就秘密将孩子送出城了,至于去了哪儿,一无所知。
谢云州心里难受,唯有喝醉时才好过一些,醉后不知年月,更是什么烦恼都没了,恍恍惚惚得甚至忘了他心爱之人早已离世。
可心上却仍有一根心弦在牵动着他的一丝意识,每当他要彻底醉死过去时,那根弦便会在他心尖上来回拨动,牵扯着他的神经,隐隐泛疼。
他躺在地上,将坛中剩下的烈酒尽数倒入口中,正欲再拿起一坛时,时一突然从外面闯进来。
“主子,有下落了,探子来报,沈掌柜的贴身婢女泽兰曾带着两个孩子在长陵渡出现过!”
谢云州当即从地上站起来,身子却因醉酒而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时一赶忙上前扶住他。
谢云州攥紧拳,摇摇头,强迫自己回神。
待稳住身形后,他沉下一口气说:“长陵渡的上游直通燕州城,他们必定是回燕州去了!”
时一点头道:“属下亦是这样想的,所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燕州了!”
谢云州当机立断道:“我不放心他们,我要亲自去找!”
说着,他便踉踉跄跄往外走。
然刚走到门口,迎面却又与李则有撞上。
李则有被他身上的酒臭味熏得直皱眉。
“你这是喝了多少?”
谢云州没搭理他,拔腿就往外走。
李则有作势拦住,语气凝重道:“老谢,宫里出事了,义父命你我二人即刻进宫,你速去换衣服!”
谢云州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我另有要事。”
然李则有根本不给他机会,“就算天大的事,也得先进宫!”
谢云州对上他凝重的目色,凛凛神,只得回房换衣服进宫。
二人入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