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谢云州一时半刻走不了,昨夜便在客栈住下了。
临至黎明时分,驿馆那边突然派人来传话,说东盛宫里来了书信。
谢云州心知老皇帝是有事情吩咐,便急匆匆回了驿馆。
沈灵毓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也睡不着了,抱膝坐在床上静等天明。
天亮之后,她简单洗漱一番,随即出门前往北漠王庭。
以她的身份,自然是难以进去,所以她先让守门的护卫给阿窦带来话,再由阿窦亲自带她进去。
阿窦先前挨了三十棍,伤势还未痊愈,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行动有些不便。
沈灵毓歉疚道:“真是对不住,一点小事,还要劳烦你带路。”
阿窦连连摆手,“沈二小姐别这么说,你们沈家对我妹妹有恩,帮你是应该的,只是不知你大清早来找荣贵妃做什么?”
沈灵毓淡笑着回道:“为了一些私事,这是我和荣贵妃之间的恩怨,不便让你知晓,还望见谅。”
阿窦听完,只是抿唇一笑,哪会责怪她,但言语之中却多了几分提醒。
“荣贵妃性子高傲,自和亲嫁入北漠之后,在王庭中生了不少事,但她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先前东盛与北金打仗,她趁机帮王上收了北金三座城池,单凭这件事,便可保她十年恩宠,无论她惹出多大的过错,王上都不会怪罪她的。”
沈灵毓心领神会,眸色专注地看向他的侧脸。
“那若是她日后会危及三王妃,你当如何?”
阿窦闻言,瞬间顿住脚步。
“你什么意思?”他眯眼问她,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沈灵毓挑眉提醒道:“宫宴那晚,被你锁在房中的猫无缘无故跑出来,你不会真以为是偶然吧?”
阿窦当然没这样想。
他虽是武夫,但跟在王上身边几年,也是见识过那些阴损毒辣的手段的。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他有心追查也没用,为了一点小事而把王庭搅和得鸡犬不宁,王上会不开心,所以他只能咬牙咽下这个哑巴亏。
可是现在,这沈二小姐却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提起了这件事,让他好不容易松懈下去的神经一瞬间又紧绷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沈灵毓的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胆识过人的女子。
那女子当年孤身来北漠找王上谈判,举沈家之财恳请王上重开两国商道,大大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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