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来到前厅之时,所有人都已到齐,都在等他到来。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咸邢魔君,看到了故作镇定的罗极,以及躺在前厅正中的于江尸体。
季尘板着脸,面露威严,两步便走到前厅主座前,语气冷硬道:“都知道叫你们过来所为何事吧?”
其他人还未有动作,咸邢魔君冬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朝季尘磕头请罪:“属下该死,未守护好府上安全,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还请大人责罚!”
季尘用神识假装仔细扫过于江尸身,道:“于江应当是死于两天之前,当日你们在何处,可有擅离职守?”
咸邢魔君身后的几位护卫面面相觑,也不待咸邢魔君开口,纷纷主动跪下请罪。
“大人,属下该死!”
咸邢魔君也连忙说道:“当日傍晚时分,我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去了欲魔窟,直至第二天清晨才返回,此事罪责全在我,是我失职在先,未做好表率。”
这时,一直沉默的罗极忽然越众而出,也跟着跪下,道:“大人,若责罚也该罚我,当日是我拉着咸邢大哥以及几位兄弟去的欲魔窟,他们拗不过我才勉强随我一同前往,此事是我一人之责。”
季尘一直静静听着,等到罗极说完,场面陷入沉默之中,再无人出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季尘开口,他们从季尘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这让他们心中越来越没底。
季尘忽然从座位上走下,绕着于江尸身转了两圈,他的每一步都彷佛踩在了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呼吸都随之变得沉重。
终于,季尘开口了,只吐出两个字:“答桉。”
众人疑惑,咸邢魔君扬起脸来,刚好迎上季尘冰冷的目光。
“今天就给我一个答桉,告诉我凶手是谁。”季尘收回目光,继续道,“如果迟了或答桉错误,那么我想欲魔窟可能还需要一批男娼。”
咸邢魔君几人闻言都从心底打了个冷颤,罗极更是心头一凉,有种不妙的预感。
广澜魔君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且他清楚,咸邢魔君知道他就是凶手,一旦被逼到走投无路,绝对不会庇护他。
现在他心头唯一的指望就是,他用来行凶的魔笛正是咸邢魔君赠予,如果咸邢魔君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可就在这时,季尘忽然弯下腰,从于江尸身之上摄出一缕微弱的残魂,散发着阴森凶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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