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回府辞行,云渺忧心忡忡,叶檀以为云渺舍不得他走,便软语宽慰,说他去后华国遗民定会望风而逃,云渺终于泪落,哀声道:“将军真要将华国人赶尽杀绝吗?”
叶檀半晌无语,云渺拭干泪水,亲自取来叶檀战袍,为叶檀穿好:“将军此去需念云渺侍奉将军十九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华国遗民手下留情些才好,还有,我在将军府操持家务,将军若回,若得知我有错处,还请念在夫妻情分多年,原谅我一二。”
这番话,叶檀听了心中也感酸楚,为了摆脱这伤感,叶檀吩咐人将幻情、幻花叫来,严厉叮嘱,让她们勤读孝敬、女儿经,听娘亲的话,不可随意出府。
幻情心直口快,“爹,兴国又不只你一个将军,又不是只我们叶家忠义,为什么皇上做什么都要我们叶家人,哥哥去执行密旨,爹又要去南疆平乱,这家里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若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你大哥去去便回,你懂什么,这话可别乱说,皇上让爹去,那是重用爹,爹高兴还来不及。”叶檀说道;“你这冒冒失失的个性,实在让人不放心,真该多禁足几日,可是爹走了,你娘寂寞,还需你多来给她解闷,就解了你的禁足吧。”
“多谢爹!”幻情喜滋滋笑着,凑近叶檀,“那,为什么我还不可以出府,我都没有好好看看这月光城。”
“等你哥回来再带你去。”叶檀宠溺笑着,眼中温情满满。
幻花在一旁安静看着,心中掠过无限感伤,爹虽留下了娘亲与她,但是并未对她展露丝毫亲情,以前尚有三言两语,如今连话都不对她说半句了,她心里难受得紧,却不敢表露,怕惹人嫌弃,怕娘亲难做,更怕娘亲重又对她关注。
她以前是多么希望那种关注,她以为那是宠爱,那是呵护,但是,也许这些都不是真的。
幻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似乎以前的日子都在梦中度过。
那日不经意间,她听到了娘亲和春儿的话,对她每日必喝的药陡然生疑,她断然决定不再喝那药。说来也怪,只不喝那药一天,她便觉得身子不再那么软弱无力,不再那么沉重,头脑也不再昏昏欲睡,而神思更加敏锐起来。
娘亲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让我不得不去怀疑!幻花内心一遍遍重复着呐喊,这呐喊声如此愤懑,直要冲破喉咙。
但是,她不敢。她已经非常惧怕曾经那么宠爱她维护她的娘亲。她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丑女,希望从丑女嘴里探听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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