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当然也不愿意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于是只得将扇子放到一旁,硬着头皮跟上去,微微颔首伺候在萧景珩身侧。
她怯怯地搀着萧景珩的臂弯,娇声道:
“皇上,夜了,不如臣妾伺候您早些歇下吧?”
话音方落,还未等来回应,瑶嫔却先听见了一把清丽婉转的女声,曼声唱道: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瑶嫔循声望去,瞧着楼船两侧不知何时,已跟了几叶扁舟同行。
那扁舟上立着许多打扮的樱红柳绿的姑娘,遥遥一见,各个都是年轻水灵。
这其中,尤以右侧二船所立一女子最为出挑。
她身姿格外曼妙,凸翘有致,比之瑶嫔也不输分毫。
更胜在肤质剔透,洁白胜雪,柳叶弯眉,杏眼含春,
便是放眼后宫,如此姿色的女子,也只有宋昭能将将把她给比下去了。
而那婉转动听的唱词,正也是出自她口中,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妙!”
女子一边唱,一边还不忘看向楼船方向,对萧景珩暗送秋波。
这靡靡之音与她的做作之态,令瑶嫔十分反感,
“为女子者却唱这些个淫词艳曲,也不嫌害臊!”
萧景珩瞥她一眼,颇为无奈道:“这是昆曲牡丹亭的唱词,哪里有你说的那般?”
“这......”瑶嫔尴尬不已,手指局促地搅动着绢帕,“臣妾不知,闹了笑话......”
萧景珩短叹一声,明显是对瑶嫔更不待见了。
后来索性看都不看瑶嫔一眼,反是将目光一味落在了那一袭青衣,泛舟湖上的女子身上,
彼此眼神交缠间,听那女子又唱,
“我欲去还留恋,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楼船上通明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之上,如同铺设了一层旖旎潋滟的锦缎,丝丝绵绵朝着扁舟铺过去。
闻她一曲唱罢,萧景珩不住拍手叫绝,
从旁伺候的江德顺瞧着萧景珩的神色举动,这便知道了,
今日这些姑娘家,都是临安当地官员千挑万选出来的名门翘楚,提前也都给御前的人看过了名册摸清了底细,皆是清白。
故而他试探地问道:“皇上今夜可要留宿在楼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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