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激动,胸前才包扎好了的伤口又漫出了血,染红了纱布,
“今日这事所有人都要严查!是谁将曲氏选上来的,又是谁负责给她沐浴更衣,将涉事人等统统押入牢中严刑拷打,务必要从他们口中套出实话来!”
见朝臣仍在他面前跪着,他愈发恼火呵斥道:
“还在这儿跪着?都给朕滚出去!”
将一干人等都打发下去后,楼船开始向着岸边全速停靠,
萧景珩垂眸,看着案头自己方才卸下来的那枚,昔日宋昭送给他的龙纹玉佩吊坠,
玉佩的正中有一处缺损,正是此物方才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现在想想,他仍旧是后怕。
又不禁想起,之前在苏州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神棍’檀越之,
檀越之曾口不择言,预言他此番南巡会遇着血光之灾,不过幸有贵人相助,可化险为夷。
萧景珩当时以为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的把戏,但现下想来,却也是一一应验了。
他将玉佩攥在手中摩挲着,默然思量:
难不成檀越之口中所言可助他化险为夷的贵人,便是宋昭?
*
二更天,
有着身孕的宋昭早就已经在先御别苑歇下了。
可因着在孕初期,又正值暑热,所以她眠得很浅。
‘砰砰砰’
几声杂乱无序的敲门声,彻底打断了她的安枕。
“云杉,这么晚了是谁在外头敲门?”
不多时,她便听见了容悦的声音,
“昭儿!”
方起身,云杉已经将容悦带入了内寝。
容悦的神色很是慌张,身上也是汗津津的,像是赶路过来。
“容姐姐?皇上不是许了你今夜会母家住着吗?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来了?”
“昭儿,出大事了!”
容悦坐在宋昭的榻沿处,攥着她的手不安道:
“皇上遭人谋刺了!”
“什么?”
宋昭闻言也是心下一惊,后来容悦将在楼船上发生的惊险一幕细细说与宋昭听,又道:
“皇上回来动了大怒,处置了好些人。父亲也因着此事被急召去面圣。我听说皇上此番本是凶险,但瑶嫔却不知为何猫在了船舱的衣柜里,正好撞上了这一幕,倒是阴差阳错救了圣驾。”
她说着长舒一口气,攥着宋昭的手也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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