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间已然熬成了皮包骨头,加之干裂的皮肤锐成了角质,一层叠着一层,和沁了血的树皮似的,实在骇人。
故而宁婉霜不让包括昭华在内的任何人去见承欢,也是想让所有人都记得承欢最美好的模样。
而日日照顾承欢的她,日日面对承欢一点点被病魔吞噬成怪物的她,却与旁人不同,
因为在母亲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看的,永远都是最美好的。
这日昭华回宫后,待到夕沉时分,萧景珩也来了她宫中。
他来时凄怆盈面,眉头紧锁,饭菜不吃一口,只顾着一杯杯贪饮下腹。
直到乳母将喂饱了乳的承烨抱了过来,
萧景珩见着孩子冲他笑,这才眉目稍作舒展。
他从乳母怀中将承烨抱过来,
结果前一刻原本还在笑着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嗅不惯他身上熏天的酒气,倏然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昭华见承烨哭成这般,置于桌下的手不禁攥成了拳,心也是疼得揪到了一处。
而萧景珩却是醉意上头,顾影自怜道:
“昭儿,朕又要是去一个孩子了......”
“萧郎,别这样。”昭华起身至他身旁,先是搀着他的臂弯柔声劝慰了两句,而后趁他伤情之际,忙顺势将承烨从他怀中抱了过来,交给乳母带下去。
她坐在萧景珩身侧,看着曛暖的烛火投射在萧景珩的脸上,眼底氤氲的水汽反射出晶莹如珍的光,
“承欢是朕的长子,太医说他熬过五岁便能平安长成。可为何......”
昭华听他嗓音沙哑,犹如有绵密的刺梗在了喉头,后头的话也是说不下去了,
只得以掌抚额,黯然垂泪。
昭华相信他此刻的眼泪是真的,
毕竟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多少也是有些感情在的。
但即便这眼泪非虚,但落在昭华眼中,仍是觉得恶心透了。
且不说萧景珩当初下旨要赐死承欢的时候有多么决绝,
便说承欢长到了这个年纪,萧景珩也是连他抱都没抱过一次。
这样的父爱,只怕越是缺失,才反倒越是好事。
此刻,萧景珩紧紧攥着昭华的手,字句珍重地与她道:
“昭儿,朕希望咱们的孩子,能一切都好。”
昭华缓缓颔首,无比温顺地说:
“有萧郎福泽庇护,孩子们自然能平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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