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到过张度的这副模样,就连皇上司马衷都早早地躲在了龙椅后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说什么?说那个傻子?”连巧香花白的头发散了下来,“这还真是挺有趣的,这么一个傻子,却来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
“张总管,您且听她说完,莫急。”羊献容的好奇大于恐惧,又往前挪了半步,“事情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咱们先弄明白才好。至少,她到底杀了多少人?为何能在废后之中存活下来?”
“说。”张度放开了手,但也没有离得太远。
“这么多事情,到底要怎么说呢?”连巧香看着羊献容,眼光温柔了许多,“当年啊,南风也是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进了宫,想着自己能够做大晋的皇后,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遇到这样一个蠢笨如猪且极为丑陋的男人,让她怎能不难过伤心呢?偏偏这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情爱,随便乱发脾气,稍有不如意,轻则打骂,重则直接就杀掉了。南风也怕的要死,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不用说这些了,没用的。”羊献容叹了口气,“本宫来问,你回答就好了。”
“好呀。”连巧香坐直了身子,大口喘着气。
“余嬷嬷死了么?”谁都没料到羊献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都看向了她。
“死了。”连巧香一点都没有犹豫。
“尸体呢?”
“映柳湖,杂物间。”
“她应该是你的表妹吧?为何要这样狠毒?”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与她的关系?”连巧香竟然还反问起来。
羊献容也不着急,让张良锄去把那个金线小册子拿了过来,摊开在她的眼前。“这样吧,我先说我的这部分,之后你来补充。王爷,找个人来记录一下吧。”
司马伦还没说话,司马颖已经从一旁的长桌上翻找出了纸笔,动手写了起来。
“在丽妃死在映柳湖中时,本宫就在想,她住的地方距离映柳湖如此之远,为何要大半夜去那里练习尺八?除非那里有人在等她。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随着如美人和艳美人的相继溺亡,这事情就变得极为奇怪。为什么是她们三个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
“你的答案是什么?”连巧香问道。
“皇上。她们三个人都是最近一直在服侍皇上的人,也都是在练习尺八的人。”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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