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咳嗽竟然还没有见好?多久了?”
“有三四日了,血丝越发的多了……”孙旂又咳了起来,这一次用帕子接住了自己的痰,再展开看的时候,果然是一口痰半口血,有些触目惊心。
“哎……这是怎么搞的。”孙秀竟然退后了半步,表情也是极其关心的样子,朝向司马伦拱拱手说道:“皇上,臣这弟弟的身子抱恙,让他歇几日吧。”
“去吧,好了再回来。”司马伦也看到了帕子上的血,心里就更加不悦。
孙旂礼数周全,略微颤抖着身子给司马伦郑重地磕了头之后,才向自己的兄长拱了拱手出了大殿。
宫门口自己的家奴早已经等在马车下,看到自己主人出来了,赶紧上前迎接。孙旂扶住车辕想自己爬上去,结果试了两三次都不成,最后还是家奴躬下身子,让他踩在了自己的背上才勉强爬了上去。
一旁的那些等候自家主子的奴仆都看到了这一幕,都没有出声,但也默默地记在心里,打算过一会儿告诉主子:太上皇后的亲外祖父的病可能有点重吧?
孙旂坐到马车放下了帘子,才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咳了几声,然后就无声地笑了起来。
太上皇后怀孕的消息渐渐传开了,人们的表情各异,但都默不作声。洛阳的很多店铺依然没有开门营业,大门紧闭。只有一些小餐馆还在摆摊,但天一黑就立刻上门板。
米面粮油的价格忽然就贵了很多,据说是运不进来。但具体为什么运不进来,也没有人说。
北军府的大门只是半开着,毛鸿宾坐在花厅里看闲书。北军府的人也都各司其职,但一点都不忙碌。羊献康竟然还睡起了午觉,秦朝歌怕他着凉,还丢了个被子给他盖上。他的手玩着自己衣襟上的盘扣,默默出神。
他们现在是被边缘化的职能部门,只要正常运转有人在就好。司马伦也没有特别过问北军府的事情,反正现在都是他的亲随执掌洛阳城大大小小的事物,特别是每日里往洛阳皇宫磕头的人都管理不过来。
卫将军张林进来的时候,毛鸿茂已经在打瞌睡了。
张林现在也是红得炙手可热,之前不过是个参佐之位,但因为他抢先为司马伦开了皇城的大门,还搞出了彩虹祥瑞的吉兆,说这是天下百姓的心愿所归。
司马伦本就相信那些鬼神之说,之前犹豫不决要不要篡位的时候,去北芒山宣帝庙祭拜,而后发现石碑之上出现了一个帝王伦的字样,回来之后就收到了孙秀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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