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它的存在。
许真人也管不了,因为现在他已经不是司马家族的护佑者,所以只是瞅了瞅,又瞅了瞅,就将诏书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闷声上香求法去了。
羊献容则是冒着大雨急匆匆跑向金镛城大门口,看看司马炽是不是还没走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前来报信的禁军,说是司马越的王妃来了。
裴妃已经进到瓮城之中,袁蹇硕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身旁,“已经派人告诉慧皇后了,您稍等一下。”
“嗯。”裴妃的头发早已经花白,年纪在那里摆着,众人都对她行了礼。“皇上昨日在这里住的?”
“是,他和梁皇后住了一晚,是来传旨的。”袁蹇硕的消息很灵通,但也刻意强调了一句梁皇后也是在的。
“哼,他倒是挺积极的。”裴妃岂能听不懂,只是挑了挑眉又继续问道,“许真人在?”
“在呢,说是要上香求法什么的,也没见皇上和皇后。现在,是慧皇后跪在那边等着许真人出来……”袁蹇硕说着话,有禁军过来回话说看到羊献容急匆匆地去了大门口。
他也没顾得上和裴妃说话,就赶紧跑了出来。
羊献容自己举着油纸伞,身边是翠喜和张良锄跟着,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司马炽早已经走远了。
“皇后娘娘。”袁蹇硕扛了一个巨大的伞盖跑了过来,“这雨越下越大,您可不能受凉的。”
“无事。”羊献容摇摇头,“刚刚有禁军说裴妃来了?”
“对,在瓮城坐着。态度还挺好的。”
羊献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她本是想在金镛城里清净几日的,但这接二连三总有人来,想多躺一会儿都不成。“走吧,去见见这个裴妃。”
该来的总会来,而这个裴妃也是应该来了。
因羊献容的身份,裴妃对她也是要磕头行礼的。但羊献容双手扶着她,轻言道:“裴妃何必多礼呢?这金镛城只有我们二人,皇上皇后都已经走了,我们就自在一些说说话好了。”
裴妃看着她,不施粉黛的模样有种异样的美。“听闻慧皇后身子不好?”
“也是受凉了,一直在喝药调理。”羊献容顺着她的话茬回答,又让袁蹇硕他们准备了轻巧的小乘软轿,请裴妃去了广莫宫。
终于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裴妃将身边的侍女全都赶了出去,羊献容也自然将自己人屏退于门外。热茶糕点虽然不如宫中规制,但总胜在精巧细致。毛鸿茂的手艺,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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