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十分注意羊献容的饮食以及身体的保养,甚至还在平阳找了几个医婆婆,一方面治疗自己的产后风,一方面也是要为羊献容调理身体。
羊献容笑了起来,也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才催着翠喜先把滋补的汤药喝了,自己才端起了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又过了两日,粮草都已经装好,插着羊家旗子的马车离开了平阳城。
羊献永还是挺讲究的,虽然代表羊家赫赫功绩的通体漆黑的马车早已经掉落在洛水中,但他还是想办法自己画了草图,在平阳城内找工匠们赶制出了这样一辆马车,也将羊家所有的旗子都做成了黑色镶着暗红色边的三角形。“我听说,当年老祖父用的也是这一套。”
此时的羊献永和羊献容坐在一辆马车里,朝着晋阳进发。他们两人早就算计着趁此机会出去转转,更是要把袁蹇硕张衡那百十来号人带出来,否则总在将军府里窝着,这些大男人也会觉得憋屈。更何况,他们是大晋的精锐部队,若是长久在平阳住着,怕也会生出是非。
袁蹇硕张衡收拾完粮草,正闲得难受,所以立刻就响应了羊献容的说法。他们把贺久年留了下来看护将军府,连少英团的这些小将们也都带了出来,至少是练练兵。
“三妹妹,到了晋阳之后,你也莫要随意走动。我是觉得……恐怕这个刘琨还有变数。”羊献永在马车里悄声和羊献容议论着军情。羊献容正在吃着一块小饼子,最近天气也暖和许多,她吃得都多了些。
“这其中又有什么?”她问道。
“我也是听到的传闻,说这个刘琨曾与代王拓跋猗卢结为兄弟,此次他失败后,必然是要向拓跋猗卢请求援兵的。拓跋猗卢这人年纪大了,但是他那几个儿子和将军可都是挺厉害的,万一真的集结了人马,刘曜——妹夫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了啊。”
“所以,大哥你并不是要来送粮草的,而是要给他做军师的?”羊献容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哥的本事,都能够帮助司马颖连连获胜,本身也极其厉害。只是,后来因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处境,才收敛了锋芒。这些年那么多的变故,又加之腿断了,羊献容也一直极为担心。
现在看到大哥的样子,心里总算是放下了大石头。
“哎,这是妹夫呀,我能不管么?”羊献永笑了笑,“再说了,人家对你这么好,对羊家这么好,真是有情有义有心,你这婚礼,他可真是费尽心力把大家安排过来的……难道不应当帮衬一下么?”
“帮!必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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