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祖母的经历的那些,自然是要比她多太多了。相较之下,她的小日子过得平坦无趣,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那么,她都在说无趣,自己现在说的,岂不是有些矫情了?
想到此,孙英又赶紧低下了头,甚至有些想要认错。
但老祖母却轻轻摸了摸她年轻丰腴的面庞,笑道:“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做的是爱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甚至说,你要自洽,才能够感受到活着的乐趣。对于男人……虽然玄之是我的孙儿,但我也还是要说的,就那样吧,别太用心,也莫要太真心。作为女人,薄情一些,反而才会快乐。能够明白么?”
孙英的眼中有些疑惑,那个时候的她不过三十出头,与羊献容现在的年纪相仿。可是,羊献容却是经历了许多,甚至算起来已经第六次做皇后了,那些在她生命中出现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深爱过,哪一个又不是伤心过?
所以,老祖母当年就说过要“薄情”,是不是就预见到了什么呢?
在她犹疑之际,老祖母的目光竟然看向了她这边,似乎是能够看到她一般。
她在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继而叹息了一声。
那幽怨而深远的声音就在耳畔回响,久久都不能散去。
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天还没有亮。
耳畔是刘曜的鼾声,他睡得很熟,就像是平时一样。
或许没有经历过今日他的变脸,羊献容会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被这样娇宠下去,甚至可以越俎代庖做事情。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次,让她明白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后宫之中老老实实待着。
轻轻翻了个身,刘曜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揽住了羊献容的腰肢,她只好不动,维持这个姿势依靠在他的怀里,的确很温暖。
三日后,刘曜带着二十五万大军杀去了北凉,动作极快。羊献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送行。因为刘曜是趁着半夜她熟睡的时候走的。尽管几乎带走了全部人马,但他还是给羊献容留下李莲花以及三万军队,当然也是要保护长安皇城的安危。
清早醒过来时,枕边人已经走了。
羊献容愣了愣神,才让婢女们进来为她梳洗打扮。不管怎么说,她这个皇后还是在宫中坐镇,长安城的一切依然如常。那些店铺依然人来人往,酒肆街市的生意也很好。
翠喜带着羊若兮进了宫,陪着羊献容做些女红,也闲聊着刚刚进宫时外面的状况,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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