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心意。”
顾七看向元哲,他的眼眶又红了。
过后,元哲斟满酒,起身跪在元承熙面前!
顾七一惊,站起身来不知如何是好。
元承熙似乎也被他的举动惊到,不自觉起身相扶道:“皇叔这是做什么?”
元哲垂首,将酒盏端过头顶,话语间透着哽咽:“这酒,敬陛下,谢陛下体恤,允臣入毓宁宫!”
元承熙接过酒盏,缓缓饮尽,笑道:“朕干了,皇叔可以起来了,朕说了,今日家宴,不论君臣。”
不知为何,总觉得元承熙的笑容,透着勉强。
元哲并未起身,而是斟了第二盏酒,复举过头顶道:“这酒,还敬陛下!谢陛下仁心,臣自问有愧,没能...没能护陛下周全!”
元哲说完这话,已泣不成声,后面还说了什么,却听不清了。
再看向元承熙,他收起假笑,眼中噙着泪。
元承熙抬头看了顾七一眼,吓得顾七侧身站立,低下头来。
余光中,瞥见元承熙接过酒盏,眼角似滑下泪珠,他迅速抬手一饮而尽。
待情绪平复,元承熙开口道:“好了,皇叔。朕已喝了你敬的酒,不好叫裴卿看了咱们叔侄笑话,快起来吧。”
顾七忙跪下俯首:“臣惶恐!”
“起来吧裴卿,你在这怕是也吃不踏实,不如让李冒先送你去太医院,看看伤再说。”
顾七起身道:“谢陛下!”
元承熙唤了声“李冒”,卫礼在外将门打开,李冒踩着碎步小跑进来。
顾七朝着元承熙浅鞠一躬道:“那臣先行告退。”
元承熙点了点头,元哲并未理睬,只坐在桌前,仰头闷了口酒,和着眼泪一齐吞入肚中。
出了毓宁宫,两顶软轿停在院外。
“裴大人,奴才先送您去太医院,晚些时候将您送回筑邸小院。”
“有劳公公了。”顾七在李冒的搀扶下上了轿。
到了太医院,只有两三个当值的太医,之前在小院见到的几位老太医都不在。
李冒走到研磨药粉的一位男子面前,说道:“秦大夫。”
男子停下手中的活,行礼道:“原来是李公公。”
顾七坐在不远处,见二人寒暄两句,李冒领着男子走了过来。
“裴大人是哪里不适?”
顾七勉强起身,行礼后道:“有劳秦大夫了,此前脚踝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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