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飘了过来,阿群一把扭开了房门。
“怎么?这就不敢进了?”
“干我们这行还怕什么生离死别,死并不可怕。”
范毅武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
虽然早知道结果,可当范毅武看到半跪在地上,只剩一只扭曲成麻花的左手按在五行八卦轮盘上的友叔时,依旧是呼吸骤停。
现场并没有血液,所有的血液都被友叔献祭给了五行八卦轮盘,甚至所有的生机都被他自己给献祭了,在场留下的之后一副油尽灯枯的躯壳。
看起来真的不算体面,也没有什么悲壮的感觉,友叔平时不修边幅,一头乱糟糟像鸡窝一样的头发,道袍穿出了睡衣的感觉,二指夹拖鞋,看起来落魄极了。
范毅武没敢伸手动友叔的躯壳,主要是看起来枯树枝一样的躯壳,他真怕自己一碰就碎。
站在房间门口沉默了良久,范毅武低着头,只是愣愣的看着友叔的尸体,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踏进一步。
“他这是死的光荣,走的磊落,实在是道坛先锋,茅山大将……”
同样是道士的小神婆凑了过来,大概是想安慰范毅武,也是想对友叔表达一下敬佩之情。
不过范毅武转身后的一个冰冷眼神,让她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算啦,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待会儿。”阿群开口,却是里奥的声音。
众人离开之后,范毅武从冰箱找出了曾经友叔最爱的酒,点上三只烟,倒插在友叔身前。
打开酒瓶,先洒到地上敬友叔一杯,然后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众所周知,范毅武的酒量基本是一杯倒,这大半瓶的量他却没有立刻倒下,虽然晕晕乎乎的,可他强撑着坐到了友叔对面。
“师傅啊,你不过是抄了一辈子糯米饭的落魄道士,干什么呢?”
“搞成这个样子,这么悲壮?”
“最多过两天政府颁给你一个良好市民奖,何必呢?”
“值得吗?”
看着五行八卦轮盘上的血迹斑斑,范毅武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都是小人物,为什么要干这种大事呢?
他还有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可友叔都落魄到炒糯米饭了,什么狗屁正道,真的那么重要么?
其实范毅武内心早有答案,他在问友叔,可其实他也在问自己。
酒精逐渐上头,范毅武低着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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