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无所欲、无所求,也就无所谓,懂了吗?”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姬毓秀的问题,更没有肯定她的猜测。
因为无论她怎么猜,认知的局限性也会限制她的思维,根本堪不透迷雾和虚妄。
只有站在历史以外的角度,纵览全局看这些问题,才能看清问题的本质。
但这种本质对身处目前环境的李学武来说,之于任何人,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站在时间的角度愚弄历史,历史也会被时间调整愚弄你。
所以,李学武始终保持着旁观者清的态度,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于姬毓秀所提出的问题和猜测,他想了想,把他在厂里的布置说了一下。
“我们厂属于工业体系,重点工作和主要矛盾与分局这种强力部门不尽相同。”
“所以,我们不能像分局那样做应急动员,更不能大张旗鼓地做应急预案。”
“但相关的预案和准备我们早就有了讨论和布置,以应对多种形式下的特殊情况。”
“包括厂护卫队、保卫科、民兵连等等有效的强力基干维护厂区和职工的稳定。”
“筑起堤坝的同时,也要充分考虑到宣传和思想教育在工作中的重要性,要充分协调……”
他讲这些话好像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
但只看姬毓秀微微皱眉沉思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历史的进程是由无数人共同推进和书写的,”李学武轻声说道:“非人力所能干预和影响,否则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
顾宁听他说的如此直白,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提醒他注意一下尺度。
姬毓秀毕竟还年轻,对事业热忱和对单位的忠诚,以及对自己本身也有严格的要求。
其实站在客观和公平的角度来看,是很优秀和先进的表现。
但她是李学才的对象,是李学武损友姬卫东托付给他的妹子。
在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表达较为个体的态度和思维。
你可以说他自私,也可以说他功利。
姬毓秀既然称呼他为二哥,这些话自然是说给弟妹听的。
而不是劝告分局的干部。
再说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如果以分局的干部的身份,姬毓秀也坐不到这。
——
“天太黑了,你要是不愿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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