踞在河玉城的南夷三大宗门,以及三关以南十万大山里的万虫谷们看清楚,我离郡从来不是一头只知道蛰伏又被动挨打的绵羊,而是一头有仇必报,不惜身死也要从敌人身上啃下一块肉来的飞熊!!”
洛天语心中一凛,当初洛川在离城与赵无忌私下里说过的“飞熊论”,其实早已被赵无忌有意为之的在各军军官范围内传播开来,他哪里会不知道此刻洛川重提此事的意思,“如此一来......百通及上原的伤亡,恐怕会大大提高啊......”
洛川盯着地图的眼神变得锐利,声音也较之先前变得低沉了许多,“叔父可知如今的河玉城是何等景象?河玉城数万精锐如今又存活几成?!”
洛天语没有说话,他也曾是见过百通城那一战后的惨烈景象的,如今妖夷大举入侵河玉城,兽潮所过之处必定是千里白骨的惨烈场面,现在的河玉城,虽说仍是暴风雨的前半场,但听洛川只言片语,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种荒凉血腥,绝非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了。
洛川没有去看洛天语的面目,自顾自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过去九百载的太平日子,如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一点,山北郡用半郡沦陷的事实给所有人提了醒,安阳郡南口城里数万士卒和十数万百姓也已经拿自己的性命证明过了,如今,又是河玉城,我人族承平已久,还要用多少座城,多少士卒和百姓的性命,才能让所有人清醒的知道这一点?!”
“太平日子,已经,没有了!”洛川将这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像永昌孟氏一样软弱可欺,等到妖夷闯入我们的家里,将我们的士卒像牲口一样献祭,将我们的百姓屠杀驱赶得好像丧家之犬,那个时候,不一样死人吗?”他接下来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既然左右都是要死人的,那便死在正面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场上吧,如此一来,离郡本土元气不失,在未来注定更加混乱不堪的世界上,我们才能多保留三分辗转腾挪的余地。”
这一番话听得洛天语这样的沙场宿将都忍不住的心惊,看着眼前越发陌生的年轻人,缓缓问道,“太守大人对于大鼎......对于人族中洲的未来,竟如此悲观?”
“由不得我们不悲观些,”洛川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从河玉城的方向一路往北,越过益城,最终落在兴城的位置上,“我知道叔父的意思,这或许也是离郡朝堂内外,各军上下,甚至士子百姓们的共识,大鼎立国九百载,不可能只凭一个吕祖在支撑着偌大一个中洲,各州郡之间虽然也互相攻伐逐鹿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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