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于不同书页的,则是还没有发现。
“那些复杂各异,自有生机的时空……”左丘吾喃声道:“它们凋零,破灭,消亡,它们也顽强,璀璨,生机勃勃。”
“哪怕同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的角度,也是不同的历史。哪怕同一些人,面对同样的境遇,也会走向不同的可能。”
他的声音很孤独:“我依托于所有身存希望的存在,开启不同的历史篇章,只为了演化出最好的结局,为了唯一一段正确的历史,找到拯救书院的道路!”
“我们先把拯救书院这件事放下。暂时也不必讨论贵院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危机。”剧匮始终有自己的审问秩序,不受情绪裹挟,也不被他人干扰:“单说左院长的行为——若只是开启不同的历史篇章,演化最好的结局。贵院何必封山,此事又何须遮掩?”
“因为我不只是坐在那里等这些篇章发展。”左丘吾抬高声音:“没有任何一页自然发生的历史,能够摆脱勤苦书院的困境!”
现在的左丘吾,有一种坦率的姿态,情绪很丰满,这也让他的话,有很强的说服力。
剧匮道:“院长是说,对于这些历史篇章,院长有过多的干预——你对崔一更所做的事情,并非孤例,相反只是许多事情里的其中一件。你觉得外界,包括书山在内,甚至勤苦书院自身,大概都不会理解你?”
左丘吾道:“为了完成这部著作,我在整个勤苦书院的几万年历史里寻找角色,以这些拥有主角魅力的角色为中心,发展不同的历史故事,创造拥有更多可能性的书院篇章。”
“这么长时间写下来,计有废稿一万两千六百张,增删三十年,定稿的那一刻,还剩三百六十篇。”
他苦涩又满足地梳理这过程:“成书之后,我又亲手撕掉了其中的九十篇。它们就像长坏的枝叶,被我修剪。所以你们眼下看到的这部史书,便是这二百七十篇的“纪传”。
礼恒之在这时候举起手来,礼貌地表示他有话要说。
剧匮想了想,递了一枚棋子给他。
礼恒之将这枚棋子握在手心,以示自己绝不干涉棋局:“我是礼恒之。书山安排我和孝先生来处理这里的事情。现在这里临时被太虚阁接管,我们也尊重他们的诉求。”
左丘吾看不到他,却也行了一礼:“礼先生好。”
“我知道你写作辛苦,当年在书山上,你就是最用功的人。”礼恒之坐在那里,斟酌了一下措辞:“但你写的这部书,实在无趣。我已经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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