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肥和李瘦好歹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为什么要逃走、逃到哪里去。
在卦师都要逃命的时候,即使是他们这样没心没肺惯了的人,也没有废话可说。两人齐齐跃出院落,选择了与卦师相反的方向,疾飞而远。
而他们前脚刚出院落,院落之中的血气,忽然就浓郁起来,甚至结成血煞,咆哮不已。这血煞并不冲出院落,只是一股极端暴戾的气息,在其中孕育,仿佛正要成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郑肥和李瘦才总算理解,卦师先时说此人杀不得的原因所在了。
杀了这个镇守大将,原来会引发此等变化!
可现在为何又要杀?
当然这个问题,李瘦不会想,郑肥懒得想。
现在逃命很好玩,很刺激。便看谁逃得更快!
如此又过三息时间,一个相貌清癯的老人,一脚踏入血煞凝聚的院落中。
却是之前在临淄街头出现过的余北斗。
他凭空出现,却自然得像是推开一扇门,一步跨出,便走到了这里。
此刻卦台已毁,尸堆仍在。
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但与此同时,那正缓缓拼凑的肉块、成型中的暴戾恐怖的气息,当然也不可能被他所忽略。
“灭情绝欲血魔身?”余北斗皱起眉头。
现在是做选择的时候了。
是灭情绝欲血魔身,还是以算命人魔为号的卦师?
“啐!”
余北斗一口老痰,吐在那拼凑中的魔身之上。
他转身便往算命人魔逃离的方向飞去:“既已是旁门左道,还管他娘的什么天下苍生!这是阮泅的活儿!”
他的身形一闪而逝。
经过这段时间的孕育。院落之中,属于静野的肉块,已经全部拼凑回一起。
但却已经并不是静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一个阴森森的、面白无须的老人。
若阳玄策能在此,自然能够认得出阳氏皇朝的秉笔太监刘淮来。
可惜院中已无人。
刘淮幽幽的目光愣了一愣,仿佛还在思考自己的状态。然后随手一挥,已将满院的尸首全部抹成血光,收于体内。
他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饥饿感。
而后左右一看,察知着这座城市里沸腾的人气,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死老太监,笑起来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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