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吊上三五个月,可就难说得紧。
姜望走上前,饶有兴致地半蹲下来,正对着那个胡渣唏嘘的男子的脸。
“呼~”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是一缕以八风龙虎拟就的东方明庶风,当然只是道术之风,而非神通,但应对此般情景,也绰绰有余。此风只是迎面一拂,倒吊着的两个人便都清醒过来,齐齐睁开了眼睛。
看到姜望,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不过反应并不相同。
英俊的那个在惊喜之后,很有些无地自容,想要藏身,却无处可藏,身躯微蜷着,弥漫出一种清晰可见的耻辱感。
颓废的那个在惊喜之后,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又睁开了,那双无神的死鱼眼,霎时间迸发出强烈的神采!
“哟!”姜望看着面前这个倒吊着的熟悉的死鱼脸,语气轻佻:“这么久不见,传说中的飞剑三绝巅,竟然垮成这个样子啦?”
又扭头看向旁边那个美男子:“白兄怎么也在这里,与这惫赖货为邻?”
这两个人,他当然都认识。
一个是观河台上曾见过的越国天骄白玉瑕,此人志洁骨傲,令他十分佩服。
再一个,则是他久未相见的好友,唯我剑道当代的唯一传人,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向前。
白玉瑕强忍着虚弱和羞耻感,勉强出声道:“此般情景,羞见故人。烦请姜兄帮忙通知越国白家一声,白某日后必有厚报。”
向前则是不耐烦地道:“休要废话!快把老子放下来,这班孙子,小的打不过就来大的,说他们两句就吊人,差点折腾死老子了!”
姜望依然乐呵呵地笑,一边伸手把他们两个解下来,一边对向前道:“还记得上一次分开,你跟我说什么来着?多威风?东来剑斩生死门……啧啧啧,再见已成倒吊人!”
“武安侯且住!”司空景霄在这个时候伸手一拦:“咱们做人做事,都要有理可循。你来拜山,拜山便是。这两个宵小如何处置,是我剑阁的事情,外人插手恐怕不便。你这时候随手就把人放了,却置我剑阁的规矩于何地?”
“司空景霄!”姜望蓦地站起身来,随手把解开来的向前拨到身后,自己则直面司空景霄,眸光暴起如剑光:“本侯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现在给本侯把嘴巴闭上,问剑什么的,不要再安排其他人了,就你了!”
他的手指头几乎是往司空景霄脸上戳:“你没有听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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