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并没有看他,低垂着披散在身上,沾满树叶稻草的头发,那孩子瞪着他,如同一只幼犬一般瞪着迷龙,但却没有丝毫的威力,迷龙自然而然的把小孩子忽略,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依旧难道着熟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
迷龙开口说话了,但话到了溃兵们耳边,他们一脸震惊的看着迷龙,这一瞬间居然变得结巴起来:“你......你那啥......从哪儿来?”
在震惊过后的溃兵们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康丫说:“东北!哈哈哈哈!甸缅他东北的!”
从收容站里走出来的,熟悉迷龙的溃兵们在笑,就连郝兽医和阿译也跟着笑,这笑声中却带着一股悲哀的情绪。
迷龙对身后尖锐刺耳的笑声置之不理,问道:“你儿子?”
女人没抬头也没有回答,迷龙迟疑了一下,就伸出手想去摸小孩的头,但长时间的颠簸流离足以把那么一个本就淘气的小孩逼得像是一头野兽,他张开手在迷龙手背上挠了几道,迷龙也不生气,却十分珍惜的吮了吮手上的伤口。
“你丈夫呢?”
蛇屁股替女人回答:“死了呗,一头担子不好挑,迷龙,要不你已经有挂车了,你凑合着再来一挑子。”
溃兵们跟着哈哈大笑,但实际上那一点也不好笑,溃兵们坐在地上,却显得十分无聊,他们就笑着用这种方式来消遣。
那女人把头低的更低,溃兵没人能够看得到女人的脸,孟烦了是知道,那是处于内心的自尊心而并非是因为羞涩,就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狮子默默的舔抵着自己的伤口,却在内心把自己独有的尊严放得非常非常高。
迷龙发了半天痴,突然伸出手想撩开她的头发,女人不是羞涩又或者是惊恐的推开,而是默不作声的抓住迷龙的手腕,把他放回原处。
他的手指上拈着一片草叶,那是从她头发上拈下来的,她身边的儿子就像是一位保镖一样一脚踢在迷龙的膝盖上,而迷龙照旧哈着腰,保持着他那如同见到上帝般的姿势和表情。
“我那个......拿掉这个......”迷龙让手上的草叶飘落。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草叶飘落在地上,就像是逝去的灵魂,她又低声道:“你能不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
迷龙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你能不能嫁给我?”
溃兵们愣了几秒,紧跟着就爆发出一阵更刺耳的哄笑声,他们一边笑着,一边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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