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明!”
他隐约听到了班长卢广南的叫喊声,赵松明张嘴,大量的水涌进嘴里,接连呛了好几口。
翻卷的江水把赵松明吞了,众人在江水下摸索,除了树枝、石块,没有赵松明的身影。
跟在赵松明身后的卢广南无比自责,泪水跟江水混合:“我应该看好他的,我应该看好他的,他才十九岁,十九岁啊。”
邵指导员道:“老卢,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也许他还活着,只不过被水冲走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找我们的部队的。”
老杨也劝说:“这小子是福大命大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大家也在劝说,望着茫茫江水,看不到尽头,心里没底。
又减员了一人,夏远内心多了几分沉重,雷连长牺牲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带着一连,越来越好,自己不仅没做到,反而把一连推向了火坑。
可如果他不带着人去城隍堂,城隍堂失手是必然的。
夏远心里想着,道:“继续出发!”
卢广南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望着茫茫江水,不断的翻过,大家看着,谁也看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大家心里虽然伤心,却都不曾表露出来。
卢广南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只是用力的抓着那根铁丝,抓的非常用力。
“水里的坑太多,你们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掉队。”
夏远完全是在水里探路,随时下一脚就踩空,水底下有不少杂物,随着湍急的水流冲过来,不断的撞在腿上。
邵指导员道:“你小心一些。”
“只要穿过了江中间的地方就好了,靠近岸边的地方没那么危险了。”
虽说他们现在面临的危险不少,幸运的是最大的危险并没有降临,赵松明战士在最湍急的中间位置被江水吞噬,其他人有惊无险的通过。
对岸的伪军并没有发现他们,加上帮铁丝的地方地理位置比较恶劣,不便于驻扎,韩军也就没有发现他们。
他心里清楚,明天晚上一八零师的渡江才最为残酷。他们十几个人抓着一根铁丝,而一八零师上万人被隔在汉江南岸,依靠的只有三根纤细的铁丝。
夏远帮不上什么忙,他只能用命去搏一搏,博美二十四师在明天不能够攻占城隍堂。
哗啦啦,哗啦啦。
江岸的韩军听着江水拍打着岸边,空气又带着烦闷,江水边的风倒是凉飕飕的,两名韩军坐在地上,抽着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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