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不过我悄悄告诉你哟,妈妈平时最不喜欢和爸爸聊天了,说爸爸聊两分钟就聊不下去了,真没趣。”
伊凛又默默看了法师一眼。
法师摇摇头,瞪着眼示意,似乎是在说,这不重要,别看我。
伊凛轻叹一声,决定帮嘴巴不灵光的法师圆圆场。
“阿比盖尔,这位爷爷,啊不,这位伯伯,现在正在我的农场里帮忙,人可好了。”
阿比盖尔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双手颤抖两眼放光,胡子拉碴的至尊法师,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看不出来啊……”
至尊法师在一旁很受伤,用力抠起冷冰冰的雪就往嘴里灌。
“如果,我说如果……”伊凛觉得自己的语气就像是哄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如果在咕咕镇外,有一个辽阔的世界,那里有会飞的人,有喷火的鸟,有喷水的花,有许多你从没见过的东西,你想去看一看吗?”
“想!”
阿比盖尔开心地笑着。
伊凛看了法师一眼,又问:“如果代价是,你再也不能回来这里呢?”
阿比盖尔一愣,她低头思索片刻,重新抬起头时,两眼亮晶晶的:“能带爸爸妈妈一起吗?”
伊凛摇头:“不能。”
“那算了。”阿比盖尔撅着嘴,似乎有些不开心,又有几分遗憾:“这里,也挺好的。”
伊凛还想问什么。
至尊法师却用那满是疤痕的手,颤抖着抓紧伊凛的衣服。
“走吧。”
阿比盖尔看着在黑夜雪地中逐渐消失的两位人影,小声嘀咕一句:“真是奇怪的伯伯。”
……
“这样真的好吗?”
一路上,法师都默然不语。
他甚至没有回答伊凛的话。
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披着斗篷往农场的方向飞。
他甚至手脚都像是断掉了,软软垂下,任由斗篷君像是勾机似的,将面无表情的至尊法师“吊”回农场中。
后来,至尊法师日夜泡在地窖里,喝得酩酊大醉。
剩余的冬天,至尊法师仿佛变成了一个酒桶。
从未离开过地窖一步。
直至,
第三年春天。
“第三年,新的春天。”
伊凛伸着懒腰,惯例清晨六点,自房间走出。
当了几天酒桶的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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