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眉头越发紧蹙,看向宁郃的眼神,也更加锐利起来。
雍王府卫将军,与他同级,而且都身处西四府之地,他自不会不识得是谁。
宁郃的说法,不但没有减轻他的怀疑,反而更有加重。
因为子羽,本就是两王联系紧密的一个体现,甚至被一些人视为一个两王之间的小纽带。
宁郃本就出身北宁,还与子羽有了关联,不由得他不去深想。
“退一万步说,便是我已经投效雍王府,大将军也不至于因此,便对我有所苛难吧?”
宁郃见其神色,很有些作死意味的试探问道。
帝王之争,到底是个什么火候了,只靠揣度猜测,终是不准的,他想看看能不能从凌阔接下来的态度上,咂摸出点儿蛛丝马迹来。
凌阔道:“雍王府已有自立抗衡朝廷之意,不然你以为,为何会由安西军接掌薪邑要地?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呢。”
宁郃万没想到局势已然如此,甚至可以说已经彻底摆到明面上来,再无遮掩。
当下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麻在了那里。
而仔细打量宁郃的凌阔,当下反而神色舒缓下来,只是仍眉头轻微皱起,肃容不散。
在宁郃刚从前一道雷下缓过些神来时,凌阔再道:“你可知,若非你弃官来此,今时你已然再得朝廷重用,御旨亲封豹骑都尉,可自募一营骁勇入京。豹骑卫可谓禁军九卫之中,最得圣上信任和看重的一军。能以一营自募尽受掌控的禁军在手,你也算正是有了在朝中立足,以及晋升之阶。可而今,你非但得不到这一切,也彻底失去了再得到这一切的可能,甚至是违逆了圣意,触怒天颜!”
初听到宁郃的名字,他便觉得熟悉,再看过路引之后,便有了印象。
京中两道圣旨传到雍合,虽然有关裴师彦的那个才是引起轩然大波的主要一个。
但随之被亲封调往京中禁军的宁郃,也还是入得一些人的眼的。
尤其是军中各将,更是记住了这一可能是武将新贵的名字,凌阔也是一样。
当下问出,自也是试探,想看看宁郃究竟是怎样一个心性。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从宁郃身上,看到怔愣,也没有看到嗟叹,惋惜,懊悔等等神色,只是有些意外,随后便尽是坦然。
“虽然这个是我从未想到过的,但并无什么可惜的。斗胆问大将军,可知镇北军与宁王府,数次提请备战而被朝中连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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