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较量棋艺,我闲的?”
“噗嗤……”小魔王没忍住,最先笑出声了,爹说话真是太不客气了。
徐婉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早有成算。
“你……你……”范鼎立马起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账本落在了宗肇手中。
那本薄薄的册子,记载着他与众官员的来往记录,本应是他拿捏朝中其他官员的册子,此时却成为了自己的催命符。
“宗肇!”范鼎咬牙叫道,“你疯了吗?你真敢动我?你拿这册子动我?这上面大大小小数百名官员,你敢拿给皇上?你看他会保谁!”
范鼎在皇上身边做了四年的丞相,对皇上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小魔王咯咯笑的面容瞬间顿住。
又是诸多官员和一个人的抉择。
去年也是这样,太子带他查舞坊案时,牵连出五十多名在朝官员,翟立以这些官员会引起的动荡来威胁殿下,皇上一度下令放过所有人。
而如今,又来了,这次的官员数量更多。
只是查案的人,从殿下变成了爹。
他们又在对抗黑暗里的肮脏和不堪。
宗肇并未与他再多话,而是起身道:“带走。”
“是!”
士兵们上前,将范鼎押下。
范鼎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疯了,都疯了!宗肇,宗肇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范相,我曾是大楚的丞相,我是于国于民的大功臣!你们这是卸磨杀驴,是过河拆桥!虐待忠臣,天理难容!”
宗文修听着他的话,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道:“虐待忠臣的人明明是你,严相一生为国为民,廉洁奉公,却被你陷害贪污一千两银子。你住的这地方极其奢华,要多少个几千两才能建造?你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功臣,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严相?”
“你是谁?也配指着老夫的鼻子说话?”范鼎气红了眼,他现在只恨自己只是一介文官,否则定要挣脱士兵,把这口出狂言的小兔崽子打一顿不可。
可谁知,他一转身,看见了宗文修发红的眼睛,还有那坚定的目光。
范鼎身体一怔。
那目光何其的相似,仿佛穿过时光回到十几年前,严相铁血狠厉地对他说:“范鼎贪污受贿一百两,按律法没收赃款、罚俸一年、官职连贬两级,三年内不许升官。”
严相整治贪官的手腕狠厉,可他只不过是禁不住诱惑、贪污了一百两。
他半辈子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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