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解释道：“傻大个，你忘了墓穴里你可是冲撞了——”
“这个可说不得，说不得！”
长安絮絮叨叨的对着南北方念叨着，她停下对黑影道：“你可知，你还能有完整的魂魄，是多大的荣幸吗？”
黑影看着长安一副神棍模样，他打心眼里不相信，再者说他俩同是僵尸，完整的魂魄？
当他好骗啊！
长安急了，她亮出自己的指甲和尖牙，那双眼睛仿佛泛着红光，在黑夜里更为阴森。
“我在里头住了几千几百年，什么事没见过？我骗你做甚？ ”
“那你为何帮我？”
长安一把扯下他的斗篷，嫌弃道：“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了，丧尸遍地走，咱们老一代僵尸也进化了，还挡着做甚？又不怕光。”
男人斗篷下的脸，比之修泽稍显寡淡， 却更显清秀，他拱了拱手：“在下石如玉，敢问姑娘芳名？”
“苏长安。”长安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与那刘欣林是何关系？”
石如玉一怔，他喉结滚动，声音略带嘶哑，每一字落得轻轻于鸿毛。
“辛灵……那是我的妻子。”
一时间，长安眸光有着些许暗沉，她微阖眼睫，垂着脑袋发呆。
她推了推旁边的修泽，情绪低落的莫名，“你怎么看？”
修泽抬眸望着长安，低声道：“大抵如此。”
长安站起身，“走，回家。”
她拉着修泽往回走，夜里，山间有少许地微风吹过，吹着衣袖翻飞‘嚯嚯’作响。
长安忽然转身：“修泽，你以前认识我吗？”
蓦然对上长安的视线，修泽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暴露无遗，一股绝望漫上心头。
“认识。”
“那……”
长安魔怔了，她回过神继续往前走。
修泽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长安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他张了张口，“你不想知道吗？”
长安果断回答道：“不想。”
天蒙蒙亮，雾水弥漫整个山间，有种朦胧美。突然一具身体从天而降，笔直笔直的砸在长安面前，她上前瞅了几眼。
尸体僵硬，他一动身上就有血滴落，仿若从血海里刚出来的模样，脸部密密麻麻的小洞，如蜂窝一般的密而多，左眼珠血淋淋往外翻，嘴角裂开到脸颊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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