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直的软剑斩下,砍进马夫左腕一半他才张口,断手掉落屋檐,话才说到一半,断手骨碌骨碌,滚入不见一条鱼的池塘,话音方落,不是马后炮是什么?
王明寅回头看去,很震惊,林青居然毫发无伤地冲破宋念卿布置的剑阵,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武评榜排十一位的他,自有身为高手的尊严,冷冷一哼:“有帮他说话的时间,不如出手拦我,可你并没有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拦你?”
楚平生说了一段让宋念卿和王明寅摸不着头脑的话:“老徐从北椋时就跟着我了,知道我为什么收他做马夫吗?那时候的他可不是半步指玄,还是个在油坊榨油卖苦力的老家伙,徐骁的义子姚简,就是擅长堪舆术,会寻龙点穴的那个,每半个月会在樊妹妹的监视下拉到甘泉坊路口受刑,剐够三千刀。陵州人畏我,不敢骂我,就骂樊妹妹,老徐不骂,每次行刑他都去看,我很好奇了,他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呢?”
“原来并不是每个北椋人都以徐家为傲,见徐骁如见恩主。他儿子以前是鹧鸪营士兵,在与北莽军的摩擦中死去,半年后,儿媳妇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有老两口帮衬,日子清苦一点还能凑合过下去,总要把儿子留下的血脉养大不是?徐骁有个义子褚禄山你们知道吧?喜食人奶,某日老徐与妻子去城里卖鸡蛋,准备换些钱买几尾鱼给儿媳妇补一补,回到家里发现孙儿由炕头跌下,冻死在那年的寒潮里,儿媳妇没了踪影,直到三日后,脂虎营的士兵将被割掉XX的儿媳妇送回,丢下二两银子扬长离去。”
“儿媳妇惊闻孩子没了,悲愤交加,当夜就投了井,淹死在冰冷的井水里,当婆婆的看见儿媳妇的尸体,受刺激晕倒,醒来疯了。老徐便一个人把儿媳妇和孙子葬在儿子的衣冠冢里,日思夜盼,希望能看到徐骁那条老狗惨死,我说惨死怎么够呢?徐家人值得一个永堕无间,生生世世不得轮回的结果,从那以后他就跟了我,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王明寅皱眉不语,他不关心老徐的故事,他关心里面的时间逻辑,林青由襄樊北上陵州,前后不过数月,一个年过半百,在油坊榨油的苦力是怎么短时间内变成半步指玄的?
楚平生继续说道:“可惜他年纪大了,如果再年轻一些,效果应该更好的。”
阴阳枣树上的宋念卿说道:“他在讲故事,也是在拖延时间。”
王明寅回头一瞧,方才脸色煞白,左臂喷血的马夫缓和不少,血不再滴,眉宇间看不到痛楚,整个人的气势却在节节攀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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