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利听完,似是对吐蕃人倒有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般千里战线,只看着前线兵力吃紧,却不知收敛,一味强攻蛮干,被人阻了攻势,也不护住后路。疏勒辎重重地,结果守城的却只有不到一百人?元良你敢信?我们冲进伤兵营时,那些断手断脚的吐蕃人,倒是视死如归,拿着木棍儿、面杆子和我们拼命。我倒是不想杀他们……我也总算知道什么叫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吐蕃狗……太不会打仗了。”
“你才看到哪?就敢拿着兵事大家的架子?”赵正哼一声,冷笑道:“原本打仗,便不是话本中说的那般曲折跌宕。两军对垒,不是看对手多厉害,而是看自己犯多少错。你以为他们不会打仗?便就是这些不会打仗的人,把回鹘人赶鸭子一般赶了上千里,逼得安西军退守碎叶!也是这帮不会打仗的人,逼得大唐与他们和谈,还割地赔款,凉州因为这笔钱粮,又饿死了多少?你还说,他们不会打仗么?”
赵正说起正事来,便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这让赵吉利有些不适应,他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小声啧了一声,道:“我就觉得,他们还是没你元良厉害!”
赵正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纸笔,转过身来,看着赵吉利,“兵者,国之凶器。不到万不得已,莫轻言刀兵。”
“赵元良啊赵元良!”赵吉利赶紧跪下,“你真是当世圣人啊!也不知是谁,一把火烧得吐蕃几万人断顿,一池水,淹死上万人。刚到安西,一仗就把约茹打得夜不闭户,因为人都被你杀了,没人了啊……我赵吉利别的不服,就服你这说屁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来,受我赵吉利一拜!”
赵正一脚把赵吉利踹倒在地,骂道:“你长点心吧!我不是圣人,我也是个凡人。若是有一日我也如约茹这般,坑了身后平凉父老,你还烧柱香拜我吗?这世上哪有什么百战不怠的天才?骄兵必败,哀兵必胜也不是金科铁律,动动你的猪脑子,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我知你爱慕话本里的英雄,但你要切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动兵前,须得思虑完全,不要让人趁了空子,尤其如此般亡国灭种的空子!”
“行了行了,受教了受教了。”赵吉利打哈哈,“我哪有那个本事,还亡国灭种。大唐也轮不到我来亡国灭种……不说这些了,你打算怎么摆布这六百万两?要不要弄回凉州去?凉王不正缺钱么?”
“这就是我头疼的原因。”赵正闭上眼睛,撑住了脑袋。他开六百万的价钱,是笃定约茹人拿不出来。若是勉强拿出来了,其实放了这两万多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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