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疑惑又凝重的神色。崇渊的话让他忽有所感,细思之后竟觉得颇为有理。试想一个胸无才能荒Yin无度不思国政的昏君,却能在政局复杂党争激烈的朝堂中稳坐皇位这么多年,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寻常也不容易做到的事。
龙日狂阳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开口,静等崇渊下文。
崇渊沉吟片刻,又道:「如今世人都传说明庆贪恋酒色荒Yin无度,若真是如此,那他早就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体虚多病才是。可事实却是他如今依然活得很好,这就说明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强健。」
「世人又说他无心朝政,胸中更无治国良策,这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诟病。但在我看来,古往今来的无数中原王朝,从来没有哪一个王朝能真正的存续千古,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可逆转。所以一个王朝的兴衰,有时候与某位皇帝的能力并无太大关系,一个人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在时势倾斜轮转之际,也难以抗衡天道力挽狂澜,这种先例历史上并不少见。而如今的大雍王朝,便正有这种盛极而衰趋势。明氏一族立朝中原已有三百年,这个王朝就像一个年岁已高的垂暮老人,他虽极力维持着强壮的的体魄已经很长的年月,可实际上体内早已经遍布沉疴,如今已走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而明庆只是恰好在此时坐上了帝位,就算他有心挽回衰弱的王朝气运,却也终究难抵大道运势,所以某种意义上他属于命数不好,并非是他的能力问题,这也是古往今来所有帝王的无奈可怜之处。」
龙日狂阳目光颤了一颤。
崇渊神态深邃从容,与他动武时的邪意十足判若两人。而他此时对那位中原皇帝的评价,言谈间的语气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是一个相处多年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龙日狂阳越往下听,神色便越显震诧。这倒不是因为听到崇渊对庆德帝那与众不同的独特评价,而是因为崇渊。
崇渊作为一个从未踏足过中原的西境外族人,竟然对另一个他从未见过且早已被世人盖棺定论的人有着另一层的深刻认知和评价,且不论这种评价是否真的正确,只凭着他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以世俗的主观因素就能推断出另一种一针见血、鞭辟入里的另类看法,这本身就意味着他身怀着超出世俗的个人理解之能。由此可见,崇渊非但个人武功不凡,更胸怀着其深如海的城府以及高明远识的格局和眼光。
龙日狂阳从风炎城出发前,曾与老狼主图莫尔仔细讨论过关于圣传提出的结盟一事,也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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