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支起身体,试探着开口道:「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微微有些动容,转动着手中树枝上的野兔,语气淡然道:「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倔脾气,竟真能跟了这么久。」
少年顿时涌起一阵心酸,眼眶渐红。
那人轻叹一声,问道:「倘若你因此而死,可会后悔?」
少年强忍泪水,用力摇头,果断答道:「不会。」
那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略有复杂,就听他忽地喃喃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他忽然住口,语气中满是唏嘘,接道:「可真是又悲伤又可怜的相似啊。」
少年听出了他话中的感慨,又似听出了那人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此情此景,对那人来说,命运总是这般惊人的相似。
那人忽然紧盯着少年,问道:「你姓庞,又是扬州人氏,那你和扬州富商庞伯之是何关系?」
少年心头一震,他虽诧异,却也不想再有隐瞒,于是低声道:「不瞒公子爷,庞伯之正是家父。」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猜测不错。」那人道:「你这条漏网之鱼能活到现在,命也算硬了。」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庞伯之有一房来自于异族的偏房夫人,看你相貌,那位偏房夫人应该就是你的母亲了吧?」
少年闻言,不由想起已逝的母亲,顿时眼眶又红了,哽咽道:「是。」他忽然一怔,脱口问道:「公子爷如何知晓我家中之事?」
「你们庞家是一方富豪,知道情况的人比比皆是。况且你家那桩血案闹得很大,整个扬州都传遍了。后来听说那些凶徒有一半已经被官府捉拿归案,但为首者却逃了。」那人回答得轻描淡写。少年一听杀害自己满门的凶徒已经有人被捉拿,顿时暗自高兴,但又一听为首者还逍遥法外,他一颗心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少年这大半年来,那个除夕夜就如同噩梦般缠绕着他,他时常午夜梦回,眼前全是家人在火海中悲惨呼嚎的场景,令他痛不欲生,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他不但要换一种活法,更要学会厉害的本事,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虽然他还并不知道那些凶徒的名字,但他却记得杀害他大哥的那些人的相貌。
那人似乎并没有与少年深入讨论后者家中祸事的意思,也不在意少年表情的细微变化,他转言问道:「你练过武?」
少年点头道:「以前在家中,曾跟一个师傅学过两年拳脚。」
那人嗯了一声,说道:「难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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