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回洞庭湖,跟你阿墨师娘成亲拜堂。”
江小鱼抿着嘴笑,“阿墨师娘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谢湖生中途停下拳意,拳风落在青衫上,衣角飘动,“她不好看,也不温柔,做饭还难吃,生气的时候会拿菜刀追着你砍。”
江小鱼童言无忌道:“师父你是不是练功的时候把眼睛练瞎了,我爹说,世上的男子都喜欢那种漂亮脸蛋,身材婀娜,说话娇滴滴的女子。”
江小鱼如今已经释然,讲起爹娘不会伤心落泪。
谢湖生一拳锤在她头顶,拳骨轻飘绵软,“这世上的喜欢,不都是以貌取人,呆在她身边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舒服,很自在,那才是最好的。”
这等道理,对尚且年幼的江小鱼来说有些深远,参悟不透,撅嘴练起拳来。
谢湖生不再练拳,面朝洞庭方向,微微抬起侧脸,眉欢眼笑。
洞庭湖谢家天未亮时,各家男丁会下湖捕鱼,不用摇橹,赤身入水,以徒手捉鱼,谢家人水下闭气的功夫堪比鱼虾,鱼篓填满才会浮出水来。
没有渔网束缚,鲜鱼完整无伤,劲头鲜味也足,趁着天色未醒,会在靠岸的鱼市分好斤两,等着各家酒楼前来采买。
鲜味会随时辰减退,鱼市开到正午时分,也关门歇业。
洞庭湖一片沉寂。
一艘船飘在湖面,面色黝黑的女子撒下一片网,静等着鱼儿入网,年迈的老黄狗在船头跳跃犬吠。
从不进外人的洞庭湖,唯有这个时辰,准许那个叫阿墨的姑娘捕鱼。
船头的铃铛响了三声,阿墨双手拖网,将渔网拽出水来,她力气不如壮汉,捕鱼的网小而密实,每日捕上几条肥硕的鲜鱼已然够用。
今日捕得三条鱼,两只螃蟹。阿墨起了网,螃蟹在船头磕晕,扔给老黄狗磨牙。
巴掌大的鲫鱼拿来做汤,草鱼刺多,待会去骨团成丸子,炸了吃,还剩一条鲤鱼,刮麟去皮,半条切成鱼脍蘸酱油吃,半条做鱼肉汤饼。
老黄狗啃下一只螃蟹,抬头看见阿墨浮想联翩的脸,呜咽一声,叼着剩余那只螃蟹,逃去船尾,蜷成一团,舔着螃蟹壳上的咸味。
老黄狗年老成精,螃蟹肉虽少,也比主子做出的剩汤剩饭美味千倍百倍。
阿墨已沉浸在厨娘的美梦之中,顾不上观瞧老黄狗的嫌弃,抄刀杀鱼。
谢家鱼市,关外刀客崔朋山一身胭脂酒气,摇摇晃晃行到湖岸旁。
生面孔步入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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