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职。”
他的确没有资格插手文官的任免,但是为了避免身后那个年轻人发作,他必须要提前解决这个问题。
李宗本尚未开口,文臣那边有一位重臣平静地站了出来。
李适之开口道:“国公,大齐朝廷的文臣武勋并非殊途,先帝在时便曾有过类似的例子。当年永定侯本是进士出身,还在翰林院任过修撰,后来先帝慧眼识人,让他从翰林院转入京军。永定侯没让先帝失望,带兵有方累建功勋,如今更是大齐的军务大臣。由此观之,文武之道虽不同,但有些人能力出众,未尝不能迁转。”
永定侯便是现任军务大臣、京军武威大营主帅张旭,此刻就站在陆沉的身后。
萧望之道:“永定侯可以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李适之从容道:“这是自然,不过当年东阳郡王筚路蓝缕搭建京营骨架,韩忠杰作为东阳郡王最信任的下属,承担了非常多的庶务,想必国公对此也很清楚。从这一点来说,韩忠杰接任兵部尚书一职并无不妥。”
萧望之微微皱眉,他已经感觉到那种无力感。
朝堂不是菜市口,君臣都要注重身份,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撒泼打滚耍无赖。
想要取得大部分人的支持,要么占住道理驳得反对者哑口无言,要么就得有足够多的拥趸以声势压人。
很显然今日萧望之两者都不具备。
首先天子下罪己诏承担了北伐之战前期败仗的结果,等于是替韩忠杰分担大部分过错,这样一来韩忠杰被降爵就足以抵消,如今不说官复原职,仅仅是一个兵部尚书不算过分。
其次李适之搬出张旭的先例,又让这件事在朝廷规制上有了法理。
最关键的一点是,萧望之没有其他武勋的支持。
如果李宗本要让韩忠杰再入军事院或者重掌京营,张旭、陈澜钰、元行钦甚至是汤永等人说不定会反对,然而他们怎会把兵部尚书放在眼里?
至于文臣这边,确实有人对此不满,但也只是极少数,比如那位有希望上位的兵部左侍郎陈新才,可是薛南亭没有发话,李适之等尚书级别的重臣又支持天子,极少数反对者压根不敢出声。
这便是大势所趋。
面对这般独木难支的局势,萧望之并无明显的情绪波动,他没有再和李适之争辩,徐徐道:“陛下,当初考城大败的军报送来京城,朝中商议如何问罪韩忠杰。臣记得薛相曾说,韩忠杰身为主帅指挥失当遭此大败,理应罢职、降爵、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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