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略纵深,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对方占据定州和靖州,景军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做到这一点。简而言之,我可以一直拖下去,拖到景帝驾崩为止。”
厉冰雪眉尖微蹙,点头道:“我明白了,景帝这般孤注一掷以国运为代价,确实不太符合他以前表现出来的雄才大略。”
“我想不通的地方就是这里,实际上从景帝迫不及待地讨伐代国开始,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沉忽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厉冰雪身后。
厉冰雪扭头望去,连忙起身笑道:“姐姐妹妹们,请坐。”
听到她口中的称谓,陆沉不禁老脸一红。
林溪带着王初珑和洛九九在熏笼边相继落座,几名大丫鬟奉上香茗。
林溪面带微笑望着陆沉问道:“夫君和厉妹妹在聊什么?”
陆沉便将前面的话题简略复述一遍,然后继续说道:“从常理而论,像景帝这样极有自制力的帝王,在明知寿数不多的前提下,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稳定内部局势,帮后继之君铺平道路,保证皇权能够顺利平稳交接,而非指望通过一场国战底定大局。”
厉冰雪接过话头道:“夫君说的没错,关键在于景帝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此行险确实有些蹊跷。”
陆沉调整了一下坐姿,对众女说道:“就像我刚才所言,大齐边军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孱弱之师,再不济我们可以坚定地采取守势,尽一切所能拖下去,景帝还能坚持多久?等他一死,景军还能维持现在的军心士气?”
林溪沉吟道:“或许他是想一箭双雕,本意不是想要一蹴而就击溃大齐的边防,而是利用这场国战消耗我军的实力,同时尽可能削弱那些手握重兵的景廉贵族。哪怕他最后死在战场上,只要能让大齐边军和那些景廉贵族掌握的兵马拼个两败俱伤,他的儿子也许就能更轻松地掌握大局。”
“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陆沉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分忧虑说道:“先前那些是我对景帝的疑惑,如果他的意图真如师姐所言,那我更不理解以庆聿恭为首的景廉贵族们,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王初珑凝望着陆沉的双眼,柔声道:“夫君是想说,庆聿恭明知这是景帝的布局,依旧毫无怨言地走进去,不太符合他的军神之名?”
“倘若庆聿恭真是愚忠之人,景帝就不会千方百计地压制他。”
陆沉自嘲一笑,继而道:“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景帝若能创造奇迹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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