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合适的时机,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南齐经过几次内斗,软弱自私之辈的力量已经非常弱小,或者说被迫潜藏在水面之下,短时间内不敢轻易出头。说回这件事,陆沉真正的目的应该不止迷惑朕的双眼,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尽可能让朕推迟南下。”
田珏问道:“他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做准备?”
“应该是这样。”
景帝轻舒一口气,缓缓道:“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朕真的是在装病,对于大局并无决定性的影响,这只是战术上的选择而已。要是朕跟着他的节奏走,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些猜测上,他就可以不断加固齐军的防线,另外一点——”
他稍稍停顿,神情略显凝重:“从以往的战事来看,这个年轻人总是能拿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譬如那种奇怪的火油和攻破河洛的火药,又如当年他在宝台山里用来对付仆散嗣恩的古怪法子。朕无法确定他还有多少出人意料的杀招,但朕知道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田珏心中一凛,此刻他愈发认识到自己和天子在眼界上的差距,于是心悦诚服地说道:“陛下圣明。”
“至于这第一局交锋,朕承认他赢了。”
景帝风轻云淡地说道:“不管他心机有多深,最终还是要在战场上见真章。”
田珏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一贯木然呆板的面庞泛起激动之色。
景帝挑眉道:“传朕口谕,文武百官于明日辰时二刻入开元殿。”
“臣遵旨!”
田珏躬身一礼。
……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到来。
宽阔肃穆的大殿内,景朝数百名官员齐聚于此。
群臣山呼万岁之后,景帝缓缓站了起来,前行数步,环视殿内百官。
他左手边是以庆聿恭为首的景廉贵族武勋,右手边则是以尚书令赵思文为首的文臣,监国太子乌岩则站在一旁。
景帝清了清嗓子,威严的声音响彻殿内。
“十九年前,朕奉先皇遗诏登基即位,其时朕雄心万丈,惟愿大景早日平定天下。”
“这十九年来,朕勤勉治政不敢松懈,诸位卿家尽心尽力堪为辅弼,大景君臣一心日益强盛。每每想到这一点,朕便感慨万千,一方面庆幸不曾辜负先皇的厚望,另一方面因为众卿家的忠心能干而欣慰。”
虽然天子还未挑明,但是百官听到这里已经心生热切,一个个挺起胸膛。
景帝面露微笑,继续说道:“过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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