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陶罐。
林溪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浮现一抹明艳的神采:“有这种厉害的物事在手,守住广陵应该不成问题。”
陆沉微微苦笑,叹道:“没有材料了,做好的火瓶方才已经全部用完。不过,我想敌军主帅肯定会被吓住,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发起强攻。”
若非陆家拥有非常齐全的工匠和原料,再加上府衙和城内其他商号不遗余力的支持,他连这些土制燃烧瓶都做不出来。
好在效果很不错,这场大火应该能让城头上安静两天。
林溪自然觉得有些可惜,同时望着陆沉的目光愈发柔和。
这几天她悄然旁观,目睹陆沉四处奔走,真正吸引她的是这位师弟在千头万绪的繁杂事务中,展现出来的专注力和极强的统筹能力。
他就像是一根纽带,将广陵军、府衙、织经司和城内乡绅士族紧密联系在一起,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即便今日城防的局势一度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也没人出现惊恐和慌乱的情绪。
或许……自己可以向他讨教一些问题。
这时忽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段作章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六七名剽悍精干的年轻武将。
经过这会的歇息,陆沉渐渐缓过来,见状便往前一步,拱手道:“敌军败退,广陵安稳无忧,段将军居功至伟!”
他这句话倒也不是故意拍马屁,虽说最后那场大火是他的手笔,但广陵军能够支撑将近两个时辰才是关键。
段作章毫无疑问是城内守军的主心骨,而且他的临战调度非常精准,好多次在不同的城防区域将景军的势头压了下去。
“陆干办太过自谦,今日你应当记首功。”
段作章微笑着来到近前,然后示意众人进入城楼内简朴的议事厅。
落座之后,他一开口就让陆沉怔住:“我听说你还没定亲?可惜我家里是两个小子,要不然怎么也得跟令尊结个亲家。”
年轻将领们无不善意地哄笑起来,看向陆沉的眼神中透着满满的亲近之意。
军中自然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相对而言也有单纯爽直的一面,而且这种情况在中下层武官之中更常见,便如此刻这些武官看待陆沉的眼神——虽然你只是商贾之子又入了织经司,但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当得起我们的敬佩,至于有没有功名在身,边军汉子何时在意过这玩意?
其实当初陆沉带人挟持段作章的时候,若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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