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未觉,径直走到武勋第二排站定,抬眼看向前方,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三位皇子并排站在御阶右侧。
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因为天子没给皇子们观政之权,平时在朝会上绝对见不到这三人,除非是正旦大朝这种礼仪性质的场合。
皇子们自然也注意到陆沉的目光,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大皇子李宗朝神情复杂,面色略显紧张,不知是因为站在这里接受朝堂重臣的注目礼,还是想起那天在丰乐园的宴席上,陆沉讲过的那些话。
二皇子李宗本则如平时一般光风霁月坦坦荡荡,甚至没有丝毫忌讳地向陆沉颔首致意。
至于三皇子李宗简,他似乎压根不在意陆沉的出现,这也符合世人对他的印象,可是没人知道三皇子此刻沉肃的脸色并非伪装。
他装作不经意地扫过李道彦的身影,目光随即掠过文臣之中那个空缺的位置。
李适之告病休养,这是三皇子在三天前得知的消息,更令他不安的是,他的人已经联系不上那位李家长子。
思来想去,三皇子只能认为李适之这是临阵畏怯,不敢在这件事里牵扯太深,于是摆出一副避而不谈的姿态。
这些门阀士族果真贪婪而又怯懦,若不是还要倚仗他们的支持,三皇子恨不能当面叱骂几声。
当耳边传来天子肃穆的语调,三皇子立刻收敛心神,此刻他的心情既紧张又亢奋。
“八天前,在西城庆丰街上,山阳侯陆沉遭遇一场狠辣的刺杀,幕后主使出手阔绰,一次派出四十余人的阵容,其中不乏在草莽之中颇有名气的顶尖高手。所幸陆沉和他身边的护卫勇猛团结,挫败了那些刺客的阴谋。”
李端扫视殿内群臣,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意:“朕想不到在这京城重地,居然有人敢铤而走险,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方式刺杀朕任命的京营主帅。这让朕心生疑惑,永嘉是不是大齐的京城?朕还是不是大齐的皇帝?”
“陛下息怒。”
群臣齐声高呼。
李端冷声一笑,继续说道:“最让朕感到愤怒的一件事,刺杀现场居然出现大量军中制式弓弩。这些用民脂民膏换来的兵器,被人拿来刺杀拼死作战保境安民的军中良将,这是一件何其讽刺的事情。朕近日只要想到此节,脸上便会火辣辣地疼痛,仿若被那贼子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郭从义和王晏心中一紧。
他们二人没有参与到这场针对陆沉的刺杀,心中无愧自能坦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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