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的中年,胡须略显斑白,满身浓烈酒气。
罗培云淡淡介绍道:“这位是孙久德,江湖人称‘三千刀’,擅长凌迟之刑。”
石向阳闻言,喉咙不由得耸动,看了看儿子石再兴,急声道:“狗官,有事冲我来,不要拿我儿子撒气!”
罗培云置若罔闻,目光深沉的望着远处的大街。
孙久德打开了他的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利刃。
他取出了其中一柄小刀,在磨刀带上刮蹭了两下,然后划开石再兴身上的衣服,将他剥了个干净。
然后,孙久德换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从左脚开始,划拉了一下。
“啊~”
石再兴忍不住惨叫。
一片血淋漓的薄片,飘然落在了地上。
孙久德手起刀落,划拉下一片又一片薄肉。
不消片刻间,石再兴一一整个左脚变成了骨架,皮肉全被剥掉了。
长街无比安静,只有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个不停。
石再兴痛得昏死过去两次,每次他刚昏过去,立刻便被一盆冷水浇醒。
石向阳撇过头去,泪水横流。
“爹,我没事,我撑得住!”
石再兴咬着牙,直喘粗气。
石向阳哭着道:“再兴,爹对不起你。”
石再兴倔强道:“爹,记得你教过孩儿,人终有一死,大丈夫若是为苍生而死,死而无憾!”
石向阳哭道:“好,爹能有你这样铁骨铮铮的儿子,夫复何求!”
他偏过头,冷冷看着罗培云等人,沉声道:“你们知道我们是怎么攻下县城的吗?不是我们有多厉害,而是我们发动了四五万民众,他们如同洪水一般闯入了城内,摧毁了沿途的一切。
但是,在攻下县城之后,民众抢到了钱粮和房屋,他们便不愿意继续跟着我们造反了,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了罢了。”
说到此处,石向阳眼里迸发出强烈而癫狂的发光。
“感谢你们昨晚的暴行,你们四处劫掠,四处杀害民众,让他们再次一无所有,而且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石向阳转过头,冲着远处的长街,嘶声大喊道:“乡亲们,城门已经关死,你们若是再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所有人联合起来,灭门阀,均天下!”
嘶吼徐徐浩荡开去。
“想活命,只有反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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