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另外那两位女士身旁,观察着这些人的神态与小声交谈,与一双湖绿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兔子迅速低下头,绞尽脑汁安慰了前台的黑发姑娘两句,回避着那人的关注。
艾丝特走进标着“十四”的房门,入眼的就是比三楼套间更加宽阔华丽的客厅——至少在它被血浆涂满前,应该是相当奢华的。
就像是有一大桶番茄曾在屋里爆开,满眼鲜红。
一位女士跪坐在房门不远处,紧紧贴在墙边,她的双手里还捧着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断口处仍在淌血,无名指上挂着一枚金戒指,跟女士右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甚至不需要把视线转过去,艾丝特都能感受到那位女士崩溃的精神状态。
她半是尖叫半是嚎哭,几乎表达不出完整的词句,时不时恐慌地扔开那只断手,又用指甲使劲抓挠着胳膊,留下一道道血痕,似乎要把恐惧感也从自己的皮肤底下抠出来。
然后那位女士又俯身捧起那节断手,流着泪亲吻上面的戒指,脸颊蹭上点点血迹,然后她又会意识到手腕后面空空荡荡,再重复一遍将它抛掉的过程。
殷红浸透她嫩青色的莲蓬裙,客房里的窗户大开,绯红的月光随晚风破碎一地。
罪魁祸首看起来当场就跑了,这可不是属于普通警察的活,肯定要转交给教会机构,没记错的话,负责金梧桐区的是……
艾丝特走向那位神态癫狂的女士,右手一个抓握,偷走了她脑海中所有的想法和情绪,还有最强烈的那部分记忆。
这位女士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看到屋里景象后就受到了惊吓,发现地毯上的断手后,她残存的一丝清醒就彻底绷断了。
女人的表情放空了一瞬间,在非凡力量控制下,骤然松弛的神经使她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她的身体左右摇晃两下,然后软软地垂了下去,只是手上还紧紧抓着那截带戒指的断手。
艾丝特扶住这位女士的身体,再度抓握,偷走了她手指间的力量,那截断手滚落地面,又溅出少许血痕。
艾丝特再度伸手,一枚染血的金戒指落在了她掌心里,艾丝特将这枚戒指塞到女人的手上。
即使在昏迷中,女人也无意识地握住那枚带着温热的婚戒,如同抓在崩塌河岸边的一根芦苇上。
艾丝特兜住女人的腋窝,为了不显得动作太过轻松,她只能先用这种姿势,将这位精神遭受重创的女士从案发现场拖出去。
门外的人听到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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