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锈的机器。
艾丝特将那块「欺瞒导师」的非凡特性,贴近了前额,就那么将一端对准灰色的符号,然后缓缓将它推向内侧。
符号周围转起柔和的漩涡,晶体的前端逐渐软化,飞快化作虫群抱拢的虚影,融入其间。
一点奇怪的杂音在意识深处响起,脚下银色的河流越来越动荡,她的身躯似乎正在下沉。
直到整块晶体被吞噬,那诡异的符号似乎获得了它所寻求的东西,逐渐失去实质,重新化作灰色的雾气。
艾丝特的双手紧紧贴在脸上,这个动作并不能减缓她的痛苦,右手紧紧抠在眉骨上,那些虫子般翻滚的肉芽开始平息,往她的皮肤下方缩拢。
在她被割开的额头上,银色蔓延,重新合拢的皮肤将血口覆盖,直到艾丝特重新睁开眼睛,虚弱地吐出一口气,将自己从下坠感中拔出来。
脚边的银白河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去,就连虚影都消失了,光点无序地徘徊在教堂内,追逐着彼此游走的痕迹,随着艾丝特发出一声叹息,它们重新聚拢,温顺地缩回她的发梢。
艾丝特疲惫地挨在长凳的靠背上,她抬起头,下意识往最前面的
十字架望去。
然而她花上了太久时间,最后一点阳光落幕,夜晚的阴影已经模糊了横竖的轮廓,只留给艾丝特一个沉重的背影。
忽然间,一种灵性本能的警惕感冒出,艾丝特猛地从长凳上翻起来,在转身的瞬间她左手一揽,还立刻偷走了距离,她的人已经躲在那具十字架的后方。
她屏住呼吸,但是不论是她的视线内,还是对环境的感知,都非常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蒙分身也并没有进来,教堂大门还是紧闭的,并不是亚当的分身从哪个角落转出来,解除了心理学隐身,更重要的是,祂没有这样恶作剧的习惯。
艾丝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更加让她恶寒的不安,但是这座教堂也是亚当空想出来的「安全屋」,怎么可能隐藏有这么强烈的危险?
她不觉得那是一种有针对性的恶意,应该只是更加纯粹的「凝视」,没有任何情绪,反而显得浑浑噩噩。
像是梦游中的人因为听到有声音在呼喊,便下意识转身看了一眼。
艾丝特仍然躲在十字架后方,又缩了片刻,确认附近真的没有任何情况,她才从阴影中重新迈出,踩过红月月光映照的大理石地面,向着门边的方向走去。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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