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后脑轻磕着墙面,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双膝被我缩起,然后就用细白的双手抱住,仰头对说他:“不,我是觉得现在不适合要孩子。烟酒不离身的日子,我还想多过几年,行吗?”
其实我说得特别诚恳,语气也一点不显强势。
可商临的眼里就是肃杀得厉害,他的牙齿咬了咬,突然砰的一下把酒瓶子扔到墙角,一把捞起我的胳膊把我提起来,十分惊恐地问:“什么意思?你要走吗?程乙舒!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了?还是又开始嫌我年纪大了?还是,你要离婚?”
几个问句层层递进,简直失去了他那种树懒一般的慢性,急得像个疯子。
这一刻,他将内心最真实的恐惧和欲望对着我展露无遗。
他的欲望是我,他的恐惧也来源于我。
但归根结底,他恐惧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恐惧我程乙舒那股子张扬外显的爱意有一天会落在别的男人身上。
也许除了我之外,他这辈子还没遇见过一个女人会不惜跳上车顶,翻墙也要进去与他私会,也没遇见过敢把他压在身下,告诉他,男人才是玩物的女子。
我盯了他一会,伸手推开,简洁地说:“都没有。”
他打着赤膊还挂着几滴水珠的胸膛狠狠往上一提,然后一口气从他口鼻里长长得舒展,终于像个正常人似的低声说:“我是想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再要宝宝。商临,你知道吗?别人的童年可以天真无邪地过,我不能,你也没有。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是在一个绝对安全幸福的环境里长大。我可能照顾不好自己,但如果哪天真当了妈妈,我一定会像疼你一样疼他,我要把我们童年里所有缺失的幸福感都让我们的孩子替我们补回来。”
这些是我的心里话,却让商临的眼眶子红了,两颗眼泪从他阴柔的眼中凝聚,随着闭眼的动作再睫毛处晶莹剔透。
他很快用手抹去,冲我笑了笑说:“我懂了。”
他让我上去睡觉,自己则拿了清扫的工具把碎酒瓶和印在地上的红酒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冲完澡,又在床上躺了半小时,马上都快凌晨了,可还是听不到任何他上楼的动静。
我有点担忧,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一步步往楼下走。
一楼客厅里闪动了微弱的红光,这种光我相当熟悉,明明灭灭间鼻尖还有烟气滑过。
我只能透过落地窗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楚商临坐在哪个位置上。
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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