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
“噼里啪啦……”
长长的大红万字鞭在地上炸个不停,旁边则是许多跑来凑热闹的街坊孩子跟着拍手笑闹不已。还有胆子大的小男孩在旁边捡拾没炸开的爆竹,悄悄塞口袋里打算拿回去慢慢玩。
忽然间有人唿哨一声,说里面发糖果了,还有甜甜的果子露喝!小鬼头们立马一哄而散,刷拉拉尽数朝那两扇新开的门头处涌了过去……
前头大宅门入口台阶处,人声鼎沸,来客济济。附近收到请帖的街坊邻居们纷纷前来道贺,几名陈涛带来的护卫兵这时候也脱下了军装,穿着一身刚刚做起来的家丁服色,有些笨拙的学着旁边陈大雷家仆人模样堆出满面笑容拱手迎客。他们所说的语言还是跟着陈涛等现代人学的普通话,与这一时期北京方言略微有点差别,一听就知道是外面来的——不过总比陈大雷家仆人满口的闽南土语,跟当地人要容易交流多了。
院子里面已经摆好了桌椅,这年头民间搞这种大规模宴请都是在露天进行的,如果是重大红白喜事,要办好几天的话,事先还要专门搭起帐幕以防下雨。不过陈涛他们这次规模不算大,一天之内便能结束,所以就全放在露天了。
被邀请进来的客人们按照亲疏故旧,各自围坐在一张张大圆桌旁,口中自然免不了谈论一番这家新邻居——看起来倒象是个有钱的主儿,人还没进来呢,光收拾房子就先闹腾了三四个月,只闹得四邻不安。总算那些干活的工人管事还挺识相,碰上有人来抱怨了,总是好言好语道歉,有时候还主动买了礼物送上门去疏通赔情,这让邻居们也就不好深究了——毕竟这年头置一份产业乃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大事,人家要精操细办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人家只是在自个儿院子里头闹腾,隔着高高院墙,无关之人也没资格管什么。
不过终究是给街坊们带来了不少困扰,到现在请大伙儿吃上一顿,倒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这几年来大明时局每况日下,京城里头,平民老百姓的日子也是日益艰难,几个平素里比较贪嗜口腹之欲的,忍不住便开始猜测这家子主人会摆个什么宴席招待他们?
“不知道今个儿口福如何……怎么说四大碗八大碟总是要有的吧?要不咱送的四色细点可就亏了。”
“老兄也太没眼色啦——你看看人家这院子里铺的细砖地,你家里堂屋都未必铺得上;再看两旁走道上挂的琉璃宫灯——你们家若有这灯舍得放外面吗?还一挂一长溜子;更不用说后面那座小楼……看见没?看那窗户上面,亮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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