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脉源流,而长沙窑的点彩绘画工艺,又成了后来瓷器绘画工艺的鼻祖。”
“但是长沙窑和绝大多数的邛窑瓷器,胎质疏松,用化妆土修饰,其制造工艺相比这个邛窑撇口盘,发生了严重的工艺倒退。”
“那邛窑白瓷器里还有跟这个盘子类似的吗?”
“有,”周至说道:“不过都是残片,完整器型的,目前就你拿着的这一件。”
“邛窑瓷器应该算是以铜,铁对瓷器着色的首创,三彩工艺首屈一指,一直影响到明代。”
“只可惜这窑口在民国三十六年被唐式遵命令驻扎的二十一军大肆挖掘破坏,连带周围的古墓遗址统统都祸害了一通,到现在几乎没有考古价值了。”
“解放后政府征集过几次,川大也有几件绿白釉和三彩的藏品,至于纯白釉的,川博那边有一个鹦鹉杯残器和一个葵式盘残片而已。”
“那这就难以定价了。”林婉秋说道:“如果比照邢窑大盈款瓷器的拍卖行情,也就百万港币左右。”
“所以我也没有摆出来。”周至说道:“诶,其实邛窑里边厚釉点彩带窑变的那种,也可以算‘唐代钧窑’是吧?我搞几个神垕窑,鲁山窑或者禹州窑的花釉瓷器来充门面,年代比宋金还早,是不是也算凑齐了?”
周至所说这三个窑口是中国花釉的鼻祖,始于唐代,和邛窑的花釉瓷器烧造方式如出一辙,胎土浅黄,胎骨厚重,施釉浓厚,釉色以黑褐居多,少数黄色,斑块有月白,灰白,蓝色等多种。
受窑温和还原环境影响,烧出来的胎是绛黄或者浅黄色,斑块多不规则,有流淌痕迹,偶尔具备窑变特征。
无论从造型还是釉种、釉色,都能够看出这几个窑口的花釉瓷器和宋金钧窑的关系。
宋代名窑受到追捧后,钧窑开始号称“家财万贯不如钧窑一片”,于是便开始有藏家给三个窑口的花釉瓷冠以“唐代钧瓷”的美名,进行炒作。
“哈哈,你要是乐意这样骗自己也行。”林婉秋给周至逗笑了:“要真有这想法,那真是惠而不费。不过有不追求‘挂紫批红’了?”
所谓“唐钧”,一般都是黑底蓝斑,林婉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唐钧了,还追求啥呢?”周至也和林婉秋开玩笑:“离三彩明器都差不远了。”
林婉秋也给周至逗笑了,笑了一会儿才问道:“明天你怎么安排?”
“明天?”周至一愣:“明天上学啊。”
“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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