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似草原上垂暮的雄狮,蹲下身半跪在小女孩面前,温柔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我的确是你的父亲……砂布,我很高兴,虽然历经波折,但你还是健康长大了。”
只不过小雷萤术士没有像马尔库斯预料中的那样,感动的扑入他的怀抱,反而咬牙打掉男人的手,噙着眼泪埋怨对方。
“那为什么……”
“我在至冬国街上流浪的时候、我被送往壁炉之家的时候、我在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你没有出现!”
砂布躲避的动作也意外掀开了她头顶的暗紫色兜帽,露出藏在浅绿发丝中,与维卡斯相似的稚嫩龙角。
“我很抱歉……”
马尔库斯翕动着嘴唇,似乎想要安慰对方,但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苍白的道歉。
当着女儿的面,中年人脱掉了上衣,露出只属于格斗家的健硕身躯。
然而那强健的胸膛上,却覆盖着如星空般深邃的丑陋疤痕,污秽的黯蓝色伤疤顺着左臂蔓延到右肩,在脖颈处才堪堪停下。
“穆纳塔覆灭之前,我送走了你还有你的母亲,孤身逃到了坎瑞亚境内。”
“但天空的神明诅咒了所有妄图反抗的穆纳塔人,我也没能幸免。”
讲述过往的马尔库斯肃穆又孤独地跪在泥地里,系在腰间的衣物在风中摆动,高大健壮的体格在此时显得格外渺小。
“好在哈尔帕斯阁下分予国民的神明权柄起了作用,加上坎瑞亚炼金术士的试验性药剂,才让我保住了理智与人类的容貌。”
“如果你们母女当时没有离开,下场或许就同我一样。”
“这些事,我本想等你长大点再告诉你……”
马尔库斯重新套上紧身的衣物,遮盖住身上骇人的疤痕,随后拿出衣兜里的银制扳指,递给不知所措的小雷萤术士。
就在扳指接触女孩手掌的瞬间,其上篆刻的花纹仿佛褪去铅华般耀起暖白色光芒,模糊不清的图案重新显现出真容。
戒指上是持剑的少年斩下魔神头颅的简朴花纹。
“这是阿尔诸纳家主辛格,终结路权战争时的画面,也是人类首次完成斩杀魔神的壮举。”
“只要戒指还亮着光,就代表你的母亲尚未回归火焰怀抱。”
马尔库斯言辞恳切,身上的疤痕显得很陈旧,似乎已经许久不曾参与斗争。
种种证据都能说明他的确是砂布的亲生父亲,而非至冬国那些假借领养孤儿之名,实则别有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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