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节度府的门子,也没收到过这么大笔的门钱,对他们两个的态度立刻就热络起来。
当天,这两位就见到了前几个月曾经接见过他们的一位判曹。
一百贯飞票呈上,那判曹立刻吐露了个消息:青城派和罗浮派的秋赋,已经交上来了。
“怎么交的?”
“自然是拿到了头三年的免税批文,两个月前就拿到了。”
钟子瑜忙问:“为何我们的没有下来?”
那判曹嘿嘿笑着道:“当然是要找人了,要找对人。”
钟子瑜问:“谁才是对的人?我们之前也找了掌书记刘大人、鲁司马,甚至还托到了节度府杨判官,可惜都没有回应。”
那判曹轻笑道:“当然是鲜于节度使。”
钟子瑜有点烦躁:“可他从不见我等。”
判曹道:“鲜于节度使不会轻易见人的,但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他的一位幕宾陶师爷。”
要见陶幕师也没那么容易,当他们又花了一百贯后,终于约上了陶幕师,时间是第二天。
原道长一脸萧索:“谁又能想得到,我们眼巴巴赶来交税,还得不停给人塞钱,不塞钱咱们的税还交不上去。”
钟子瑜道:“今日算是好的了,今年我跑益州五趟,之前的四次难道没塞过钱吗?只有这次似乎才有了点用处。”
原道长问:“这是为何?”
钟子瑜冷笑:“这是因为鲜于向已经考虑好了索要的数目,明日等着挨刀吧。”
钟子瑜说得没错,他们见到鲜于向幕中陶师爷后,陶师爷大大咧咧“拔刀”向他们砍了过来。
“黑山诏和南吴州想要减免批文,不是不能商量,但节度使受命于天子,须得为天子分忧,你们说是不是?”
“是。不知天子何忧?还请陶师爷指点。”
“宫中近年困顿,陛下日子苦啊,我家节度多次入宫,蒙陛下赐宴,也只得八菜,回来之后常自夙夜忧叹,泪流满面。我们这些入幕的佐僚,都看不下去啊。”
“明白了,我等也有报效之心,还望陶师爷转呈节度。”
原道长和钟子瑜各自送上一个木匣,推到陶师爷面前。陶师爷点着头,一边打开匣子,一边微笑:“二位参军有心了。”
一个匣子里是一万贯飞票,堪称大手笔,陶师爷简略看了看,将匣子收了,不动声色道:“今日就这样吧,连日公务,有些倦怠,就不送二位出门了。”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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