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音被戚七推着,一路来到王府正门。
门外,火红的花轿早已停下,新郎已经下了轿,被两个小厮搀着守在门口。
一身殷红的嫁衣,将他细弱的腰肢衬托无疑。
只一眼,便能想象出那套吉服之下藏着一条多么令人艳羡的长腿。
冥音就这样,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和花煜遥遥相望。
好熟悉。
对面的灵魂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冥音摸索着刀柄,细细思索。
但思索的脑仁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天神监狱里,神王每日都用阵法将她凌迟一遍。
巨大的痛楚淡漠了她的意识,也模糊了她的记忆。
除了报仇,其他很多事她都记不太清了。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并不让她反感,反而让她觉得安心。
这么想着,冥音的陌刀微微抬起。
门口的迎亲队伍惊了惊。
媒公吓得腿都软了,颤颤巍巍的扶着花轿。
绥安王…这是准备直接杀了新郎?
钪——
陌刀掷出去,与一支利箭在花煜头侧相交,擦出一道瑰丽的火花。
下一刻,那支箭就被陌刀劈成两半,软绵绵的断在了地上。
媒公大叫一声,整个人瘫到在地,浑身不住的抽搐。
迎亲队伍一下子轰散开去,只留下花煜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轿前。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心惊垂眸,看了看地上染血的漆黑陌刀和被劈断的箭。
眉头微蹙。
绥安王,在救他?
不是说嗜杀成性吗?为何要救他?
难道,传言是假的……
花煜忍不住攥紧了双手,犹豫着要怎么办。
正犹豫着,女子的声音就自不远处响起,温柔动听:
“美人儿,能帮本王把刀捡过来吗?”
“好。”这句话,超越意识,在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说完后,花煜浑身一震,连自己都惊了惊。
面对这样一个嗜血弑杀的绥安王,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王主的声音真好听。
疯了疯了,一定是这些年都没人敢靠近他,也没人跟他说过话,憋疯了。
他自嘲的舒了口气,低下头,伸出修长却略带薄茧的手指,把那把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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