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急,慢慢来。”
这个人身上似乎天生就自带一种令人安定的秩序感。
说话可靠,做事沉稳。
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连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比其他人更具备说服力,让人忍不住去倾听和顺从。
有这样的人在头上顶着,她慢慢甩脱“应激障碍”也在情理之中。
早上她还以为是自己翘掉早餐的时长已经触到张启山的底线,他特意过来提醒一下,结果正好相反。
自从茶楼那件事情发生,能明显感觉到张启山对她的耐心在无限拔高。
和当初跟陈皮在逃难路上的循序渐进不一样,他似乎是在归来的那晚某个瞬间开始,对她无限制的敞开了所有心理防线。
换个更真切一点的说法,
过去张启山只会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他负责担当那个给钱的角色。只要遵守他制定的规则,就不会过多干涉越明珠不在眼前时的其他一切行为,也不关心她的日常生活。
然而现在张启山会主动开口提议出门骑马兜风,这代表他已经关心起她的精神需求了。
既然开了口子,就别怪她得寸进尺。
晃荡一下腿,她失落叹气:“我觉得有一点点无聊。”
声音轻得一不小心就会被风掩过。
可张启山还是听见了。
没有对她的再次抗议出声安抚,他抬手拉了下缰绳,越明珠不知道是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听他说了个“跑。”
然后下一秒,小棕马就开始卖力踢踏起来。
不是加快起跑,而是加重腿部的力量感,速度没变还是缓速慢行,但马背上的人会明显感觉到颠簸。
越明珠被马儿振动震得一颠一颠的,安全感和体验感并存,马步声也从哒哒哒变成了噔噔噔。
扶着马鞍,这种幼稚的表演让她梦回上辈子坐摇摇车,好吧,是成人版摇摇车,她忍不住笑起来。
听着她的笑声,张启山牵稳缰绳。
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孩都有点成熟了,不管性情如何,她们身上都有一股劲儿。
明珠不太一样。
意外的孩子气,现在的她和初次相遇时张启山对她善解人意、温良恬静的初步印象完全不一样。
他理性看待回忆中的几个片段。
上次哭也是,她甚至还会抬高脑袋嚎啕大哭。不是在特意引起他同情,而是单纯受到委屈,在无所顾忌的发泄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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