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河边雨声连连,程三微微一笑,继续采草药。
“倒是我以前没看仔细了。”
绮秀给程三打着伞。
“你干娘到底是何方人士?值得你这样的人一路保护?”
程三挑眉看向绮秀,绮秀继续说道:“我记着,当年祖父家的程佃户,乃是从离宫的太监,太监如何生的了你那位青梅竹马?”
程三漫不经心道:“那万一是人家再生长呢,这可说不准。”
绮秀冷笑一声:“也就是你干娘会信你。”
程三:“郡主,所谓的黄天贵胄,真到了逃荒的地步,与寻常百姓有何区别?”
绮秀:“是没有区别,可是我恨,我为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他把我当成了草芥。”
程三听到这些话顿时打了个哈欠。
“狗皇帝那么对他,他不反才有鬼呢,你们女人的脑子怎么总那么不好使,觉着一个男人会因为你放弃深仇大恨,爱情哪有那么重要。”
绮秀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我。”
程三抬头看了绮秀一眼。
“够了,别说了,大雍都快完了,谁还会在乎你这个郡主,好生跟着干娘讨口饭吃,你快回去吧。”
绮秀倒也不生气,她笑了笑。
“你还真是口是心非。”
绮秀离开之后,程三脸上轻松的神色瞬间消失,他摸索着自己脖子里的一个东西。
嘴里喃喃说道:“我本以为,你不知道呢。”
此时舒言在屋子里,一直在给小鱼儿降温,可这孩子却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严重的上吐下泻。
玉安一张小脸上也写满了担忧,程三采药归来,给这孩子熬了要,小鱼儿吃了却一点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起来。
黄雨薇到底懂一点点医理,她给小鱼儿把了把脉。
“这孩子情况不太好,可有什么吊命的药?”
众人摇了摇头。
小鱼儿脸色越发不好,舒言心里头有些难过,她坐在床边守着这孩子,外头的雨也停了,可小鱼儿的病却依旧一点起色都没有。
到后半夜的时候,这孩子开始说起了胡话。
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想吃肉,想吃冰糖葫芦,舒言听着有些难过。
她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舒言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一座废弃的民居倒塌。
舒言猛的一惊醒,她推了推身边的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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