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
他明明熟稔各种枪械,却在这一刻竟生出了一丝犹疑。眼前这男人气定神闲,仿佛根本不将死亡放在眼里,甚至那双漆黑得不见底的眼眸深处,还藏着某种噬骨的轻蔑。
江沐白屏住呼吸,手心竟然已经沁出了薄汗,她下意识地抓住程允川的手腕,试图拉他退后,却被他稍一偏头低声打断:“别分心。”
她微微一怔,她清楚程允川的冷静是多么可怕,也清楚他绝非嘴上功夫。
可此刻,对方手中毕竟握着的是一把真枪,他就不怕,一个失误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程允川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淡然从容,甚至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冷嘲:“秦元青,你既然这么爱她,居然连她的母亲都不放过?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更爱你的占有欲?”
秦元青怒吼,如被踩到尾巴的野兽般咆哮。
他怨恨地瞪向江沐白,眼中满是病态与执念:“闭嘴!江婉算什么东西!她不是你亲妈,她骗了你十八年!你为她挡枪?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江沐白只觉耳膜被他吼得嗡嗡直响,但这些话却像锋利的碎片,毫不留情地划开她的心底深处。
她尽力维持着冷静,可情绪早已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你给我闭嘴!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哈哈哈哈…。”秦元青却突然狂笑,笑得眼中布满了血丝,笑得整个人在发抖。
“江沐白,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任雪儿敢把那份DNA报告拿出来,就说明她有足够的筹码打碎你的玻璃梦!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
江沐白的心狠狠一沉,秦元青的声声入耳,像是一根针,一下下刺入她最难碰触的区域。
程允川看出江沐白的情绪起伏,脸上显出一抹冰寒的戾气,他低声对她说了句:“别怕。”
随后站得更挺直了些,目光紧锁着手持枪的秦元青:“疯狗通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背后扔了它一块肉,把它逼疯了,秦元青,你确定任雪儿只是想利用你,而不是一脚踹开你,然后看你怎么死?”
秦元青身体一僵,神色倏地复杂起来。
程允川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却每句话都直戳他心底的某处脆弱:“你甘愿被人当枪使吗?堂堂秦家大少,沦落到给个女人当棋子的地步,你以为,你这一把枪瞄准的人是江沐白,可实际上,暗处下刀的那人早就准备把你一起处理掉了。”
秦元青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他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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