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宗分忧的意思,道:「那攻山西呢?有付总兵在,漠南破山西的口子很容易。」
「我看未必。」
刘承宗果断摇头:「别轻视付仁喜,这世上最好对付的是刚直之人,或心坚如铁,或万念俱灰,总之料他以宽,当做敌人堂堂正正打过去便是。」
「而付仁喜这种灵活多变的,心智难测,你攻关城,他骂你不够朋友;他开关放你进去,关门打狗。」
刘狮子说着,想起几年前世代忠良的延水关付把总,也不禁莞尔,道:「那家伙就是个混日子的,跟我们做买卖也是为过日子,他早就跟朝廷离心离德了,弄不好辖地内的士绅富家都被他派人抢过。」
「可我们要是真把他当叛徒看,让他开关放兵进去?他会让咱知道老付家是有英雄的。」
刘承宗太了解付仁喜的拧巴心态了。
从前相处的时候他还没那么了解,但后来认识不少死掉的官员,他逐渐了解了这种心态。
环境差、能力有限,心里隐隐还有理想,限于客观环境无法实现个人价值,没别的办法只能积极的混日子,做好手里的事,多余的事情管不了。
要是山西全境都干下来了,剩付仁喜一个防区,刘承宗有自信,一封信就能拿下他。
反正他还是照常戍边,给谁戍边不是戍边?
但要是第一个打的就是他的防区,那可就真给他实现英雄梦想的机会了。
「更何况……打进山西,还有山西的明军呢。」
刘承宗露出笑容,一个人的聪明才智,肯定比不上整个虎贲营的智力。
进攻山西也好、河南也罢,最好的时机都是今年夏秋之交,突进去、占下来,尽量拿下地里长成的粮食弥补军需。
但那个时机被瘟疫破坏掉,他们今年就没有进入山西、河南的机会了。
毕竟再大的地盘,粮食长出来也需要时间。
当然也可以赌,赌山西、河南存在养活二十万军队的口粮,但这对现阶段的刘承宗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刘承宗看向白文选,安慰道:「不过你们在漠南也不用担心,我拿榆林镇有办法,最多到明年夏天,榆林镇就不是问题了。」
刘狮子就出身榆林边军,他早就在心里给榆林边军安排上了。
针对榆林、宁夏这种大军镇,他是万万不敢再鲸吞了,但可以蚕食。
他的计划是让张振在延安府派人接触边堡军兵,在平凉、延安、庆阳等地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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