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藩的新兵在前头填坑拉辙,念叨的都是等收拾了庆藩,就能把自己解放出来,脏活累活都他妈扔给庆藩的人。
元帅府有一套成熟的宗室管理办法,能确保每个人都去到该去的地方。
有勇力愿意马上取功名的进宗人营当兵,有智力想当官的能进礼衙做吏员,恶贯满盈的可以吊在树上,没资格上树的就送给周泰萌跟东欧绺子玩耍。
或者被玩耍。
反正殊途同归,都是一张单程票。
此次进军,得益于经验增长和新编野战旅的良好编制,尽管兵员也超过三万,算上辎重运输甚至甚至人力直逼四万,可是刘承宗在指挥方面觉得非常舒服。
如臂使指。
当然问题也有,比如有几个营行军速度慢、长武县境内兵马和辎重拥堵的情况。
但这都不是来自刘承宗的指挥,哪怕路上堵了,各营军队也有事先安排好的驻地信地,放马骡吃草的同时,各营也在行进中锻炼长途行军和营阵防御,情况非常乐观。
至于那几个营行军慢,主要是两个旅的援兵营,他们的行进速度极慢,仅达到元帅军野战行军条例的一半。
这是援兵营编制的问题。
援兵营全是枪炮手,火器弹药抢占骡马携行空间,同时装备甲胄,导致他们的行军拖累太多。
在明军编制上,不论戚继光的步兵还是孙承宗的车营,火器手一概不着铠甲,就是防御向后勤让路的妥协。
这虽然导致明军火器车营容易被大莽子围死,但同样也保证了他们的机动能力,能按时抵达战场,构筑车垒扛战线。
但元帅府各营,压根没有新募兵、统一配装的情况,随着战争进程,降军和各路首领的归附农民军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始终是兵员比兵额多,甲胄比兵员多。
原本刘承宗对这种情况,采取的手段是利用骡马多的优势,在各部队补充更多轻型战车,为抬枪重铳增加携行能力。
倒也没出过问题。
可他终归是指挥大兵团的经验较少,超过两万人的大兵团进军仅有三次。
第一次是从西宁去甘肃,那次非常顺畅,虽然关外没有道路,但戈壁滩的硬质路面,给元帅军大量车骑创造了快速行进的有利条件。
并且在西北辽阔的大漠戈壁上,对指挥官熟悉路途、寻找水源的要求较高,而对指挥的影响极小。
第二次则是东征,第一次指挥庞大兵力,虽然也同样没有携带后勤,但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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